的欠你一声谢谢。”贺昭道。
“啊呀。”周舒瑾打完一个哈欠,知道他在说张高宇的事情,无所谓地摆摆手,嘴角带上轻松的笑容,“我喜欢帮你点忙,看着你宽心这让我心情很好。你可不要觉得亏欠,是我很乐意帮忙,何况那时候很多人说我们很登对!‘登对’,这个词多好啊,我总算也得到这个词。”
贺昭在炉火的余光中看着周舒瑾,点了一支烟慢慢思寻着什么。
周舒瑾要他也给自己点一支烟。
“我的衣领真的有皱?”贺昭把烟递到他嘴边,把火苗凑上去替他点了烟。
在贺昭凑上来那一瞬间,周舒瑾分明看到了他眼里日益膨胀的野心和难以控制的愤怒。
是因为十三的事情。
这是积累数年以来的心结。
当年那句“我未必不杀十三,未必不图江南!”顿时在周舒瑾脑海里炸响,震耳发聩。
他的先生是豺狼虎豹,不是温顺的绵羊。
周舒瑾心里狠狠震颤了一下,侧过身微微一笑:“没有啦,如果你想烫一下也可以。下次我找别的借口。”
贺昭报之一笑,坐回自己的位置。
“先生。”周舒瑾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伸手拉住贺昭的手,亲吻了一下手背,“先生。”
虽然目前贺昭落在下风,但他不禁地希望自己对贺昭的好能让贺昭给十三留一条活路。
哪怕就让十三做你与中央之间的遮面纱也好。
贺昭若无其事地朝他笑笑,甚至没把手抽回来:“把身上的水汽烘一烘,趁早休息吧。”
周舒瑾把烟扔进火里,弯腰把他抱起来往房间走。
贺昭凝视着他,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微笑:“舒瑾。是你出的主意,让十三把我诏下江南的对吧。”
“先生,我相信你守得住鱼泉。”周舒瑾愧疚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不在乎鱼泉了!周舒瑾!!”贺昭说。
如果鱼泉丢了,我就会立马对江南动手。
“不,不,先生,不要走到这一步。”周舒瑾痛心疾首。
贺昭握住他脖颈去吻他:“哪一步?现在每一步不都是如你所愿吗。”
贺昭总是那么一针见血。
周舒瑾都有些害怕去面对他那载满怨恨而沉重不堪的灵魂了——就像一只在暴风雨中可怜而顽强地振翅的飞蛾。
可他的先生从未像今晚那么好看,充满令人头昏目眩的魅力。
周舒瑾心如雷鸣。
在接吻和爱抚期间,贺昭的神经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攒着,被痛苦地撕扯着,以至于浑身都发出被针刺的痛感。
贴身而来那副躯体的温度也迅速升高,滚烫且让人无处遁形,好像好把什么彻底融化现出原形。
所有狰狞的,舒展的,虚伪的,真实的,丑恶的,美好的,都现出原形。
他的意识处于极度的亢奋和狂乱之中,难以相信自己已经泪流满脸,好像这一切都是毒品流淌在血液中出现的幻觉。
因为你,我已经远离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