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境况。
在沐桶磨蹭了好一会,她没办法,只得出来,再泡一会,她很可能成近日年集上挂的注水肉。
又磨蹭了好一会,她穿上衣衫,将有些潮湿的头发擦干,几缕发丝碍事的贴在脸上胸前,她一根一根抿起来……拖延时间。
实在拖无可拖,她心一横,做出一脸睥睨不羁,举步慢慢挪出去,余光瞥见他果然半躺在榻上,一手撑了头,一手拿书,十分闲适蕴藉。
恶劣!不要脸!鸠占鹊巢!
她心里愤愤,一屁股坐在绣墩上,看着满桌精致酒菜咬牙切齿冷笑,她这两个丫头可真是懂事啊!
她怎么能辜负她们的一片苦心呢?她狠狠地举起酒壶,狠狠地给自己满上,狠狠地一仰头灌掉。
这酒又辣又冲,还有股子药味,她被呛的咳嗽了几声,一阵热气直冲肺腑,游蹿四肢百骸,让她脑袋登时轰的一下,有些眩晕。
好家伙,古代还有这么劲儿猛的酒?堪比伏加特啊。
她一直觉得明朝的酒清淡,蜜水一样,最高不过十来度,她一个人都能干两坛。今儿这酒颠覆了她的认知,让她感慨我泱泱华夏果然牛批,连蒸馏酒都能搞出来这么来劲儿的度数。
这就是轻视的代价!
贾雨村听到动静,压根都没往这边看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翻书,可他余光一直观察着她,心里计算着她下一步要干什么,他怎么能第一时间扼住她。
为了压住灼烧燥热,陈菲冰举起筷子,随便夹了几口菜,味同嚼蜡,只求快点让自己胃部舒服。吃一口感觉这菜味道好奇怪,再吃一口别的还是奇怪,明明是挺日常的下酒菜,做的也不难吃,怎么味道怪怪的呢。
她顾不得许多,胡乱吃了几口,缓了好一会儿,才舒服了点。晃晃脑袋,她疑惑的拿起酒壶,闻了闻,没有药味,迟疑了下,她掀开盖子,拿起筷子蘸了点,伸出舌尖舔了下,立刻眉头紧皱,果然是有药。
叶儿和绿萤简直在作死!
从身体越来越不对的反应看,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药!她们……她们简直……陈菲冰一手扶住额头,一手捂住突突突猛跳的心脏,努力思考出门往哪边拐。
贾雨村余光自然瞥见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坐立不稳,摇摇欲倒,两颊如胭脂,眼神也开始迷茫,有些奇怪,回神便明白了,心里不由得击节赞叹,她的丫头可真是懂事啊。
这样倔犟的人,还真得使点手段。
他再无后顾之忧,放下书,起身下榻,踱到桌边坐下,一手撑了头,一手拿起那酒杯,闻了下,心里失笑。
这两个丫头可真是下了本,大概因她酒量好,怕一杯灌不倒她,竟拿了最烈的合卺酒,还放了迷兰。
陈菲冰迷迷瞪瞪看见有人影在眼前坐下,大脑强行开机,搜索信号,发出驱逐指令,“你……你走开……”
贾雨村不以为意,把玩着酒杯,“走哪里?”
陈菲冰口齿缠绵,连发怒都成了娇怨,“出去啊。”
贾雨村放下酒杯,慢条斯理答,“不。”
说着拿起筷子,在几盘菜肴前犹豫了下,没敢下筷,他温柔的请教,“炙烤鹿片好吃吗?”
陈菲冰努力回忆,诚恳的摇头,“腥。”
贾雨村点点头,放下筷子,知道这些菜都不能轻易吃,她接连中招,真是蠢的可爱啊。抬手将她唇边一抹酒渍用指腹揩掉,他体贴问,“要睡觉吗。”
按照狗官的尿性,他问话从来别有深意,陈菲冰脑海警铃大作,立刻满脸防备,“我知道我被下药了……你休想占我便宜!谁趁人之危谁是狗,正人君子不耻!”
说完娇弱无力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依旧睥睨狂傲。
贾雨村深表认同,“怎么办,我想当狗。一直当正人君子也挺束缚的。”
陈菲冰苦口婆心的劝他,“不,不……大人。你如此光风霁月,要一直保持……不要走上罪恶的道路……一失足成千古恨……”
贾雨村点点头,“但我想着,失足应该挺快乐。”
陈菲冰狂摆双手,“不快乐,不快乐,它只会让你后悔,懊恼,遗憾……”
贾雨村抱起她往榻边走,“我不信。得试试才知道。”
猛的被抱起,陈菲冰吓的紧紧搂住他脖颈,不甚清醒的意识偏让她有些温顺屈从。
将她毫不留情的丢榻上,贾雨村去放下帘钩,陈菲冰被摔的娇哼了声,想挣扎起来,却全身酸软无力,她欲哭无泪,“我是不是逃不掉了啊。”
贾雨村笑了下,“是啊。”
颇有点着恼的补充,“八天。”
陈菲冰脑子茫然,“什么啊?”
他将重重帷帐放下,让这方天地完全与外隔绝,“就是八次的意思。”
陈菲冰揉了揉太阳穴,娇娇的叹息,“不懂。”
贾雨村将她双手禁锢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