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要通过这一件件事,让桑桑也学会算计别人,适应那些见血的场面。
短短两个月,自己将桑桑将心性扭转的天翻地覆,直到自己满意。
可带来的副作用却只能让桑桑一个人独自消化。
此时项邈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觉察到桑桑肩膀在遏制不住发颤,只好将话收了回去: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最后,项邈建议桑桑下次再深陷回忆的时候,用香药麻痹也好,做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也罢:
“只要能控制住一次,便会有第二第三,直到无数次。”
“好乖乖,看我——”
“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既然刚才提到了江桃的事,那桑桑自然会控制不住去回忆。
此时桑桑正想沮丧回答自己又想起了初见江桃的画面,项邈却强迫自己只能看着他的眼睛。
每一次近距离看项邈眼睛,桑桑都在心里感慨这玩意儿可真艺术品。
不过这次项邈眼睛里的红血丝特别多,像是甲虫的腿脚攀在上面一般:
“你,你昨晚一夜没睡么?”
项邈轻轻一笑,算是默认。
听项邈夸自己这次注意力转移的不错,桑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犯嘀咕——
这项邈……
你说他情绪不稳定动不动就抽个风吧,可劝导起自己,又是一番循循善诱的模样。
桑桑对其实在难评,但至少有一点让很欣慰,那就是两人闹了矛盾从不想着冷处理。
在船上不慎吸了影响心神的药,没忍住跟自己撒疯,但药效过后也第一时间来解释了。
昨日【退婚】二字刺激到了他,丝毫不往心里憋,第二天立马带着吃的过来准备当面谈,而且这点两人都想到了——
既然想着要和他好好谈谈,所以桑桑没一上来就找项邈问题,而是说起了自己不对:
“我那天到了扶家,本因该第一时间差人去勤王府上报个平安——”
毕竟和朋友出去玩一趟,各自回家之后都会发信息表示自己平安。
何况项邈那性子,桑桑本想着去校场之前差人去勤王府告知一声,然而一出门,顿时火大:
“派三个四个人看着,我能理解,十三十四个,殿下多少有些过分吧?”
说到此处,桑桑干脆明着告诉项邈,她就是不满对方派如此多的人监视自己,故而这两天一字一句都没转达项邈。
就想着,反正有那些人每日向你汇报我桑桑每天干了什么,那自己又何必多说?
而你项邈若有什么不适,那早派人来校场请自己回去了不是么。
项邈这几日的心结,就是桑桑纠结为何丝毫不过问自己。
既然对方解释清楚是生气,那项邈身上的毛立马被撸顺了,但还是嘀嘀咕咕追问桑桑为何还要说退婚这么重的话?
桑桑狡黠一笑:
“因为只有这两个字,才能精准无误戳中殿下您发怒的点啊。”
笑完,桑桑丝毫不给项邈开闹的机会,忙说这是自己错了,并保证日后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有一点,桑桑一定要说出来让项邈自个好好想想:
“你既想我能为你披坚执锐,又想将我如金雀一般囚于笼中,这两点如何能同时做到?”
她必须得在自己离开之前将项邈哄好了,不然以项邈在朝中的人脉,仗打到一半让人发金令勒令自己回朝这事,他不是做不出来。
桑桑不指望项邈现在就给出回答,所以安安静静靠着他,感受着岁月静好,时间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桑桑突然小声说自己困了——
毕竟凌晨就起来,累了这么久,确实需要休息。
见桑桑面露困倦,项邈主动将用来盖的毯子扯来一角,让其遮盖住腹部。
同时自己手也老实下来,不再往桑桑衣服下面好奇探索,而是固定在对方背部轻拍,并叮嘱她不要想太多:
“有些事情,其实本王什么都知道,只是想闹,想耍性子……”
“比如呢?”桑桑好奇问道。
“吃于庭的醋——”
项邈笑着说自己表面上到处酸于庭,实则心里清楚,桑桑对于庭这种性格的人根本不会有兴趣:
“本王若真对他有所忌惮,那根本不会将其拉拢到身边。”
说到于庭,桑桑看得出他已经上了项邈的贼船,看来自己当时建议他换个主子混的话,对方还真听进去了。
说到项邈耍性子,则是让桑桑不知道如何和他说出口的一点——
从知道项邈根本没有枪伤开始,桑桑就看出对方有喜欢博关注这个恶习。
虽然项邈当时是为了骗过朝廷派来人,可只在自己将其送往医馆的时候装一下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