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扼腕叹息。
兵部侍郎高声同情,十分悲痛,“谁说不是呢,都是我大魏子民啊。”
“是啊,太可怜了。”
年纪大的官员直接真情流露,涕泪横流,“也不知道是谁的儿女。”
然后周围百姓竟也不觉得怕了,“真是造孽哟。”
“王家真是该死!”并义愤填膺。
“对!王青衍真是该死!”
“真是太没人性了!”
“真是黑心肝的东西。”
“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
“都过来帮忙”拿上兵部侍郎火速调来的白布,陆缄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失态,卸下盔甲兵刃就开始收敛尸骨,运到城外安葬。
大家见皇帝都没什么忌讳,还有什么好说的?
纷纷壮着胆子上前帮着清理尸骨,自发地拿上锄头耙子和文武百官一起为这些不知姓名的人挖坑立墓,焚香祭奠。
“爱卿觉得,那些人蛊是根还是果?”事后,陆缄照例组织人议事。
百里茗,“臣猜,是互为寄生。”
“你的意思是,人蛊为朝生树提供养料,朝生树为人蛊提供生命?”
“臣猜是这样。”
“如果没有朝生树支撑人蛊的生命,他们就会死......那为什么以前袭击我们的那些蛊卫不是这样?”
“而且......”陆缄眼神给到户部尚书,示意他说说这几天的情况。
户部尚书上前一步,“到目前为止,臣并没有收到消息,其他地方有朝生树出现。”
“臣这边也是”薛封识。
负责治疗蛊毒的太医,“臣刚才去医所看过了,那里的人蛊并没有因为朝生树被毁出现什么不同。”
负责与曲城联系的林雨川,“从临城到柳州、曲城,以及通往边关的那些路上,也未曾见到过有朝生树出现。”
再听其他人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陆缄就确定了自己想法。
“诸位都知道‘药引’的作用吧?”
“陛下是说,这批人蛊本就不是用来当蛊卫培养的?”
“也就是说,王贼不能再对无辜百姓种蛊了...陛下,接下来是不是可以着手平乱了?!”某名将军一下就觉得胜利在望。
陆缄,“......”
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给他一脚。
户部尚书摸了摸胡子,揣摩着天子的心思谨慎发言,“怕是没这么容易。”
“除三城之外,柳州、沧州等地蛊化的情况也相当严重,要动兵戈,就要先解决极有可能成为王氏兵源的地方。”
“否则,一打起仗来,形势将对我军十分不利。”
“户部尚书所言极是”兵部侍郎一百个赞同。
“一则我们目前能用的兵力相较于三城并不多,边关的兵力又是万万不能动的。”
“二则王贼手中还有没有朝生树种我们也不知道,眼下尚未到非战不可的地步,还是不宜将他逼得太紧。”
“嗯”陆缄点点头,他当然知道,现在出兵约等于自杀。
不过嘛,不出兵自然有不出兵的打法。
“典籍有载,饲蛊无引,错落百出,以引入蛊,可驱万物。”
“这朝生能驱人成蛊,以蛊成卫,那为何我们不加以利用?”
“......”众臣面面相觑,有点猜不到陆缄的想法了。
陆缄却好像没想好一般,不继续说了,“好了,忙了这些天,朕也乏了,都下去休息吧。”
“是”
众人应首退下。
没一会儿,近侍来报,百里茗和户部尚书去而复返。
“两位爱卿这是?”衣服都没换的陆缄拿着本册子装模作样地问。
百里茗也不跟他废话,上前一步道,“臣愿冒天下之大不韪。”
陆缄放下册子,“百里参事不防说的明白些。”
百里茗沉了沉心神,“臣愿培育新的‘药引’,将其投入三城水源,以解朝生之祸。”
“若此法不管用,亦或是会对未中蛊的百姓造成损伤呢?”这事儿风险太大,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百里茗伏首,“任何结果,都由尚书大人一力承担。”
一旁的户部尚书:好好好,我担我担。
但这样看似推托的话,陆缄并未觉得有丝毫好笑,而是认真地看向户部尚书,“朕本以为,来的会是薛封识。”
朝生树其实是一年多前,在丰度园林围杀王青衍时发现的。
从那个时候,陆缄就知道一旦王青衍有生命危险,朝生树和蛊卫就会陷入狂躁。
如同护主的疯狗,要么自己死了,要么敌人死了,否则绝不松口。
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