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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声打破这死寂，李富贵一张老脸被扇得扭曲，要不是背后有人抓着估计整个人也是直接下跪，霎时间他感觉自己脖子脱臼了。
“你撒谎。”
这一巴掌来得突然，李富贵还没来得及思考又是一巴掌，虽然这是在洞穴内可秦淡的工作性质到底敏感，可不能下手太狠。刘迟照示意男法医拦着点，男法医身体发抖，神情扭曲地拉住秦淡衣角，小声嘀咕，“姐你冷静点。”
“……”
李富贵内心平静下来，犯怵地紧盯秦淡，正整理思绪他不敢再说话了。
“她被拐到村子是什么时候？”
“她十八岁，大概四年前五六月份，她当时好像要参加什么考试，被我买下后好一段时间闷闷不乐。”
秦淡脸色更黑了，目光也变得阴沉，“后来呢？”
李富贵大概是个不长记性的人，秦淡一问起来就忘了两分钟的两个巴掌，大嘴噼里啪啦地喋喋不休，那表情竟然还沾沾自喜，说话气也不喘，挑眉嘚瑟得很，“我眼光可好了，当时卖家说她成绩可好了，是个聪明人儿。我那天晚上弄了她之后她瞬间就通气了，读书有什么用，也开心起来了，我也爱和她亲近，只是她害羞不让我碰她，不然老子早抱好几个大胖小子了。”
秦淡听见这话上下打量李富贵，男人被手电筒照射，一口黄牙说话滔滔不绝，时不时还喷出口水，满脸胡茬，看上去四十岁可能五十岁。李富贵被她这眼神看得很不舒服，但也不敢多嘴。
秦淡抓着李富贵的头发，将他整个人往石壁墙上甩去，又是哐当一声。男法医没抓住李富贵，别过头不敢看。要不是秦淡忽然被人抱住她根本不会发现刘迟照和男法医换了位置。刘迟照靠近她耳边，低声道：“你冷静点，你要是把人打死了那群人只会针对你。”
秦淡依旧没什么反应，就算刘迟照不提醒她心里也清楚，她现在身处风口浪尖可不能惹事。她的脸涨得绯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男法医提起李富贵，转头就看见刘迟照松开秦淡，他赶紧别开眼，内心警铃大作：难不成真的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能因为林时的干扰也这么想，这岂不是辜负了照哥对我寄予的重大期望。
秦淡转头看了一眼右边洞穴，然后迈出步子离开，系统忽然出声。
【你又改变了剧本。】
秦淡翻了个白眼，“那你报警吧。”
【你应该感谢我给你留下了自我意识，不像她，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少来这一套，别来PUA我。你恶心到我了。”
【……】
系统不再说话，秦淡最近对它态度很差，它估计是怀念秦淡听话的那段日子，秦淡本人却很讨厌那段日子，她讨厌被人操控。
四人陆续走出洞穴，刘迟照将李富贵交给其他警员，男法医拉拉扯扯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塑封袋摸着柔软，他鼓足勇气打开塑封袋。
这明明就是……人的肾脏！
他们两个还是分得清动物肾脏和人类肾脏。秦淡站在一旁见两人神色不对，走上前看了一眼塑封袋，她眉头紧皱，塑封袋里湿哒哒的都是血迹，密封效果还不错河水没有渗入内部。
刘迟照将塑封袋外侧黄泥擦干净，透过透明塑封袋里面的肾脏完好无损，表面似乎有一个古怪图案，歪歪扭扭的，好像是什么古老的文字。
不过，文字是刻上去的。
“切割面完整，是个老手，目前只找到一只肾脏，还有一只。送去化验，顺便看看有没有了解这个文字的。”
男法医颔首带走肾脏。
刘迟照转头看向坐在警车内的李富贵，这家伙必须带走接受调查。他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巧合。
面前这条江水贯穿整个川代市，昨晚暴雨涨水，本该被水流冲走的尸体意外地留下，洞穴涨水为什么没有吧肾脏冲出来，那个洞穴显然经历过人工修整完全没有黄泥，塑封袋上的黄泥来得莫名其妙。
一般情况，如果真是李富贵口中的情况错杀人难道不应该躲起来吗？偏偏他还大张旗鼓地来这，明目张胆地闯进，然后被警方发现而警方正好在寻找他，他就像刻意的一样，是为了洞穴内的重见天日吗？
刘迟照想不通，只能暂且封锁洞穴等之后警力充足再做打算。
沉重的一天很快结束，每至仲秋黑夜总是降临极快，傍晚五点就快黑天了。彼时已至夜晚八点，江边什么都看不见了，夜晚上在河边总归不安全，刘迟照也便组织警员收工。
秦淡跟在他身边一天了，她的身体可吃不消。刘迟照让秦淡上车，老宅还是先别回去了，秦淡来这没有开车，于是坐上警车回市区。
警车上除了他们还有男法医和女警林时，林时毕竟是女生心思细腻自然发现车内气氛不对劲，抬眸看看坐在前方的秦淡和刘迟照，转眼给男法医使眼色，不过他似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