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多一会,就想着吃晚饭了?”谢长留语重心长,自己走到了门口,回头问:“你想吃什么?”
叶辉面色都不点变的,完全没听进去谢长留苦口婆心地劝谏,回答道:“就和醉仙楼说是我惯常点的就行,小二都知道的。”
“还要吃醉仙楼,事情真多。”谢长留嘟嘟囔囔地就出去了,叶辉全当听不见。
待到屋子里剩下叶辉和雀儿两个人,雀儿才拉了拉叶辉的衣角,试图引起叶辉的注意。雀儿这时还坐在椅子上,叶辉站在她不远处,他感觉到雀儿的动作地下了头。
只见雀儿眼睛里满是关怀地看着他:“我……”
雀儿欲言又止,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叶辉蹲下身,与雀儿齐高,两个人对视。叶辉发现雀儿都把自己的下唇咬得没有血色了,雀儿唇色本就白,平日见着都觉得她羸弱,此时被她自己咬得更是苍白。叶辉看不下去了,右手食指轻轻地抚上雀儿的下唇,一点点地带着她放松力道。
“乖,别咬。”叶辉笑着,“你这又是从哪学来的换习惯,以前也不见你说不出话来就咬自己。有什么话就慢慢说,我会一直等着听的,别急。”
雀儿原本想问叶辉,是不是因为自己在这他才会这样早就去叫晚饭的。她总是在这种事情上敏感。
以前,大概要追溯到自己刚到王府,与叶辉相遇的时候。那时候自己也是像个尾巴一样的,天天跟着叶辉。只不过那时候大多是叶辉自己进了府衙,自己进不去就随便找棵树待着。
那时候的叶辉还在崇文馆,这个他们口中的闲差上,可是他也不会如此早就想要着要去叫晚饭,甚至自己还见过他最后一个出来。
雀儿知道,叶辉在对自己好,可是这份好让她隐隐有些不安,因为叶辉从来没有同她提过要什么回报。母亲也曾经不要回报地对自己好,可是母亲应该是不一样的身份。那叶辉呢,他为什么要这样优待自己,他对自己有什么期待,想要自己帮他做什么事?可是,他为什么一直不说呢?
心中的疑惑越攒越多,然而接受了更多好意,便越发问不出口。话本子里都说,不动声色行事是因为期待彼此的心照不宣,雀儿自认和叶辉没有这份心照不宣,可也不想辜负他的期待。
雀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心里的疑问压了下去,“我可能知道师父在哪里。”
“哦。”叶辉没急着追问,反而是说:“你先和我保证把这个咬嘴唇的坏习惯改了。”
雀儿反驳:“这是坏习惯吗?我看话本子里,姑娘有什么说不口的话,就咬咬下唇,咬上一会就说得出口了。”
叶辉挑了挑眉,品味了一下雀儿的意思:“说不出口的话。”
雀儿自知失言,学着话本里姑娘们说错话时候的情态,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只用一双大眼睛盯着叶辉,眨呀眨的。
叶辉见她这样,是发自心底的高兴,这丫头活泼一点是好事,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的,实在是让人发愁。可又有点发愁,也不知道他娘给雀儿看得都是什么书,此时学这些小习惯也就罢了,若是学些什么不三不四的可怎么办啊。
“你……”
叶辉话还没说,就听“吱呀”一声门响,谢长留推门进来了。叶辉被吓到了,差点跳起来,刚刚想说的话也全忘了。
谢长留嘲笑他:“世子,您做贼呢吗?怎么我推个门你这么大反应?”
叶辉恼羞成怒,红着脸强撑出恼怒的气场:“你怎么回事,进屋不会先敲门吗?万一我们在说什么你不能听的呢?”
“是是是,在下的错。”谢长留有退出门外,扶着门说:“要不我再退回去重新进一遍,给世子您一点准备的时间?”
叶辉嫌弃地冲他挥了挥手。
谢长留这才关上门走进来,“这光天化日,你们两个未婚配的男女说了些怎么,怎么把脸都说红了?”
叶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这是被你气的,你一打岔我都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
雀儿在旁边提醒他:“我说我也许可以找到我师父藏在哪。”
谢长留开心地惊叫起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