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沉沉地直视许昀，语气倏地一冷。
“你哪来的资本跟我说不行？”
蒋煜强调了那个我字。
家大业大是有好处的。
《揭雾笔记》也避不开蒋煜的投资，作为给蒋煜打工的许昀，他确实没有资本对资方说出不行这两个字。
许昀这会切身体会到了周喜弥跟他分手时说的那句话——
“他是站在新闻上的人。”
这个残酷事实过了五年多再一次击中他。
“蒋总，现在是在拍摄。”周喜弥拉了拉许昀的手，跟蒋煜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蒋煜眼睛划过他们紧密镶嵌的双手，黑幽的瞳孔慢慢收缩，逐字逐句问她。
“你替他说什么话？”
周喜弥有些迟来的害怕，但坚持将话说完。
“蒋总，你不是演员，我们拍就好了。”
“接吻需要什么演技？”他反问。
这次轮到周喜弥说不出话来了。
她和许昀都被堵得哑口无言，站在一起莫名显得好笑。
蒋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许昀，目光重新放到她身上时语气突然变得随意，他扬了扬唇。
“如果是说吻技的话，小佛。”他扯了个轻笑，“谁有你了解我的吻技？”
蹲在脚边看戏看进去了的打光师听了这话忍不住嚯了一声，随后被身后的导演给了一脚，灰溜溜地闭上了嘴巴，拿着闪亮亮的发光板挪开了位置。
这次周喜弥没有心情笑，她闭了闭眼松开许昀，压着怒火再次强调。
“蒋总，现在是在拍摄，你要做什么没必要耽误大家的时间吧。”
“你认为我是在耽误吗？”蒋煜不依不挠。
周喜弥在所有人都没防备时，猛地朝蒋煜冲了过去，速度之快，连离她最近的许昀都没拉住。
许昀眼睁睁看着她跑到蒋煜面前，蒋煜挑衅般看他一眼，再慢慢俯下身听周喜弥说话。
不过很快，他嘴角的笑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蒋煜。”
周喜弥压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喉咙里塞满了对他的无奈。
“你非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