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也会同去。
那人正是夏潇。
皇城里声讨他的呼声还没有冷下去,他不好像往日那般四处闲逛,只能待在家里关禁闭。他派人偷偷和鱼幼联系,知道鱼幼要去杭州,他也想跟着去,鱼幼答应了。
为了不引人耳目,他准备扮做鱼幼的家仆,跟着她一起离开京城避避风头。鱼父本就不喜欢夏潇,因此这是万不能告诉的。
要是父亲真的给自己找个同行的人,那夏潇就露馅了,于是鱼幼找个借口溜了。
后面有一次鱼父说已经替她找到一个同伴,但需要晚两天再出发,鱼幼都没有问是谁就给拒绝了:“父亲,女儿是有正事要办,又不是游山玩水,不需要同伴,还是各走各的比较好,也不用等来等去,免得有拖累。”
鱼父欲言又止,最后只好作罢。
出发那一日,夏潇早早地等在皇城外的官道上,等了近一个时辰才把鱼幼等来,鱼幼坐在马车里,他因为扮的是家仆,所以,只能跟着马车走。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苦啊,平日里到哪里都有人抬着,走了一段路,脚底就磨破了,疼的走不了。
鱼幼在车里也坐的不安生,等走的足够远了,才将人喊到马车上。
看到九皇子,三月吓了一跳。
之前为了保密,鱼幼谁都没有告诉,现在,少不了要解释一两句,听完她的解释,三月苦着脸嘟哝了一句:“那严少卿怎么办?”
鱼幼哭笑不得,看来解释了也没啥用,这样子,确实挺像她和夏潇私奔的,在三月心里,她磕的CP是BE了!
夏潇没听清,问三月道:“你说什么?”
三月还没回答,鱼幼便岔开话题,道:“没什么,你的脚好着没,要不要上点药。”
一听这个,夏潇可就委屈上了:“脚疼,我估摸着起了好几泡呢。”
鱼幼便让三月拿出金疮药来给夏潇用,三月有点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她实在想不通,小姐哪里都好,就是眼光怎么这么差,放着严少卿不选,非要选九皇子这个臭名昭著的纨绔,还冒着被世人唾弃的危险和他私奔。
不过,看他们举止又没什么异样,也不甚亲昵,心里不免奇怪。
路上还算顺利,三人俱是没有出过远门的,甫一出来,就像出了笼子的鸟,高兴的很。
而夏潇最是娇贵,怕他适应不了旅途劳顿,每每遇到驿站他们就停下来休息,因此行程慢了很多,不过不用赶路,人确实轻松很多,遇到大的城镇,他们还会游玩一下。
就这样,到了第十天,她们才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离杭州还差很远的路。
“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到杭州啊?”鱼幼忍不住道。
“慢慢走呗,不着急!”夏潇喝着茶,慢悠悠道。
鱼幼放下手中的茶杯,摇摇头:“不行,今晚不住驿站了,吃完东西,休息一下,咱们连夜赶路。”
夏潇:“赶夜路太危险了,你还是女子,更危险。”
看鱼幼往保镖坐着的方向看,夏潇又补充道,“有保镖也危险。”
三月这时候也点点头:“小姐,咱们还是不要走夜路,急的话白天我们多走点,夜路太危险了。”
鱼幼也听过很多关于走夜路碰见山贼啊,土匪啊的故事,心里也打鼓。她无比怀念现代社会,飞机两小时,动车五小时,轻轻松松从北京到杭州。
“唉,那行吧,不走夜路了,明天咱们早点出发,白天就不歇了,晚上再歇。”
夏潇道:“好好好,听你的……”
几人正说着话,却见门口又进来两人,打头的高瘦挺拔,俊秀异常,不正是严修颜是谁?
“严少卿?”
三月离的近,最先发现,不由自主地大声的喊了出来。
鱼幼和夏潇闻声立马看过去,眼睛都看直了,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两人高兴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朝严修颜打招呼。
“严少卿!”
“严修颜。”
严修颜闻声,也朝他们这里看过来,他的目光从鱼幼和夏潇的脸上扫了一圈,然后漠然地点点头,就转回去和驿站的人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