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灰布衣上蹭着血的胖婆子一脸喜色地跑了出来,连连大声道,“生了!生了!是位千金!!”
燕祚承根本压抑不住紧张、激动又担忧的心,不等她说完就跑进屋子。
婆子和婢女还在忙碌着收拾血盆、布料、剪刀等生产工具。
他大步绕过她们,朝床边冲去,“歇儿!”
太子妃的贴身侍女宋拒霜转头示意他噤声,又指了指床,用气音道,“姑娘力竭睡着啦。”
燕祚承动作一僵,立即改成了轻手轻脚,床边的婆子正在用襁褓将皱皱巴巴的小婴儿包起来。
床上陷入昏睡的年轻女子脸色苍白,燕祚承担忧的心刚松下又变得心疼不已,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刚要伸手触碰她,怀里就被宋拒霜塞了个东西过来,“呐,你闺女。”
头一遭抱孩子的太子殿下瞬间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看着这小小的一团,用力大了怕伤着她,用力小了又怕给摔了,紧张得汗都冒了出来。
宫里跟着的老太医见多识广,此时坐着椅子慢悠悠地擦着手,乐呵呵地道,“殿下,可给小殿下取名字了没有?”
“取了。”燕祚承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嘉曾氏之归耕兮,慕厉阪之嵚崟,她就叫嵚玉。”
小婴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和她这么对视着,燕祚承心中升起一丝奇妙的感觉:
这么小的一条生命……
这是我和歇儿的孩子!
是和我血脉相连的人!
从今以后,我也是做父亲的人了!
相比于逐渐激动起来的燕祚承,小婴儿的脑子里却乱得很:
怎么回事?我、我不是死了么?
她清晰记得她去杀徐庆成,又在他家露台和前来杀她的死神组的八位特工决一死战,最后拼尽全力击杀S级的镰刀,自己也跟着身死。
她十分确定,自己当时内脏骨头碎了九成,回天乏术,必死无疑。
现在怎么……又活了?还成了婴儿??
这男人是……我的父亲??
刚刚他们的对话都能听懂,也是汉语没错,就是他这头上带冠的装束和房顶的木头结构明显不是现代社会有的……
这不会是古代吧!我怎么来古代了?!!
即便程清从尸山血海里厮杀过,有锻炼得极为坚定冷静的特工心智,此时也被震撼傻了。
她刚要细细思索,脑袋却传来一阵疲累、犯困的感觉。
大概是婴儿的脑子还没发育成熟吧……
她想到这里,便不受控制地闭上眼睛,进入了呼呼大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