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喃喃道，“已经八十多年了啊……”
“因为他只当了两年皇帝。”秦如晦叹道，“就被你的次子联合外戚，弑杀在后宫之中。”
燕武帝次子燕玟是他参军时，娶的将领之女，即燕宣帝，登基时才十二岁，后来遭自己儿子在行宫刺杀身亡。
燕铁之听到这里，先是顿了一下，愣愣地看着秦如晦，似在确认真假，然后脸上浮现各种情绪。
他又是哭又是笑，笑得眼泪横流，不知道是畅怀，还是悲痛，像是一百多年的情绪一股脑全涌了出来。
秦如晦待他平复了些后，将他之后的四位皇帝的生平讲述了一遍，证明了一件事，那个宫女的诅咒是真的。
燕铁之根本不在意，嗤道，“跟老子有什么关系？一群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早点绝种才好！”
燕嵚玉都想给这老疯子这番精彩的发言鼓掌了，想来也是，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关了八十多年，正常人不说身体如何，精神上早就疯了。
可他不仅思维清晰，前尘也记得清清楚楚，说明心性非比寻常，说不定一个人在这里都悟出了什么唯心主义的大道。
弄明白了来龙去脉，剩下的就是怎么把这老疯子放出去了。
燕嵚玉举着小灯笼查探了一番，铁链是深嵌在后面的砖石里的，不知道是怎么加固的。
她摸了摸那铁链，冰凉渗骨，老疯子一把将她推开，“滚滚滚，千年寒铁，你个小娃娃不要命了！”
燕嵚玉被他推得一个屁堆儿，坐到了地上。
千年寒铁？她在书里看过这种材料，打造兵器的顶尖材料，但熔炼过程极难，所以万金难求。
这里有这么多……那岂不是发财了？
燕嵚玉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平静道，“等我回去研究研究，怎么能把这玩意儿弄下来。”
燕铁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他这才意识到，这小女孩不大点，但冷静得过分，心智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孩童。
哪个正常小孩，敢一个人探索密道的？
燕嵚玉准备和秦如晦回去了，谁料刚转身，一只大手就抓住了她的天灵盖，骤然发难！
她只觉得一阵浑厚如钟般的内力从头顶笼罩下来，像是要将她捏扁捏碎，连一声痛叫都发不出来！
这老疯子是要杀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