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江区的一栋中式别墅中,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坐在红木椅上,端起紫砂茶盅轻饮,悠然自得的姿态和对面男人小心又急切的模样形成了巨大反差。
“夫人,救救我吧!”王建急的汗都流了满脸,用袖子随意地抹了一把。
“你这话从何说起?”霍妍低头喝茶,掩下了眼中的嫌恶。
“夫人,我不过就是喝多了点,霍总就直接要开掉我,我这还有老婆孩子要养,要是把工作丢了,我家那母老虎非得把我活剥了不可!”
“王主任,这个流程还没那么快,你急什么。更何况,就算你被开除了,你私下里注册的那么多家公司,赚的钱恐怕是长河工资的好几倍吧?”
王建闻言惊地抬头,正看到霍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心里发憷,勉强地一笑。
“夫人说笑了,我那都是方便咱长河业务注册的一两家小公司,不成气候的。”
这个老女人真是毒辣,连他的公司都知道。
那些公司是赚钱,但是也全靠他在生意场上四处借着长河的名头宣传得来的。
要是被长河开除了,他那群狐朋狗友哪个还愿意跟他做生意!
“呵呵”霍妍冷眼看着王建,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王建,我已经退休了,现在集团是我侄子做主,虽然我真的很想帮你,但是要是晟言他下定决心了,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王建眼神瞬间变得阴狠,他冷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夫人是忘了青山建工的事情了?”
霍妍摩挲着紫砂茶盅的动作顿住了,她的表情僵住了一秒,又恢复了虚假的笑容:“这么久了,还提这个事情做什么。”
“我这不是怕贵人多忘事么,提醒一下夫人别忘了我当年对您的鞠—躬—尽—瘁。”
王建似乎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
“你先回去吧,我会想办法。”
“那我就回去静候佳音了。”
王建刚刚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啪”的一声,一个紫砂壶被扔到了门上,爆裂的碎片散落一地。
“这个王建,居然敢威胁我,果然是嫌命长了。”霍妍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
她得好好想个办法,王建的欲望日益膨胀,她要尽快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名流”会所的皇冠包厢,几个身着紧身短裙的妖娆女人围坐在沙发上一个年轻男人身边。
男人穿着休闲西装,不断地跟身边女人调笑着。
包厢门突然打开,男人眼前一亮,赶紧迎了上去。
“宁少!欢迎欢迎。”
眼瞅着对方就要扑了上来,宁锦诚伸手推开了他。
“高瑾南,你就不能找个正二八经的地方见我吗?”
“瞧你这话说的,名流怎么就不正经了,这可是澜江最好的会所。”
“你这也该节制一点吧,白天手术晚上女人,不累吗。”
“宁少,食色性也,何况,要是没这几个解语花,我哪能熬下去。”高瑾南的神色有些落寞。
宁锦诚不置可否。
高瑾南作为心外的一把刀,虽日常面对生离死别,但是宁锦诚依旧记得,高瑾南大学时候一边哭一边解剖小兔子的样子,最后还把兔子给埋到自家花园了。
他一直都是个柔软的人。
只不过高强度的工作和心理压力,让他选择把情绪宣泄在女人和享乐上,才能让自己的灵魂得到一丝喘息。
高瑾南招呼宁锦诚坐下,坏笑着问道:“我上次给你推荐的礼服怎么样?”
“一般。”宁锦诚喝了口水。
“胡说!”高瑾南立刻拿出手机滑了几下,又把手机怼到他脸前:“这叫一般?”
手机上是两人在晚宴会场门前刚下车的照片,他低头向宋晓音耳语着什么,宋晓音挽着他的胳膊微笑着,宛如一对璧人。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的?”
那晚基本是蓝海关联的独家媒体拍摄,所有的照片在发布前他都过目了。
“你小子有了女朋友都不跟好兄弟讲,我干嘛要告诉你。”
高瑾南得意洋洋地收起手机。
宁锦诚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员工。”
高瑾南瞪大了眼睛:“这么漂亮的员工?阿宁你是和尚吗?不过既然不是你女朋友,那不如介绍给我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滚。”
“切,小气鬼。”高瑾南撇了撇嘴,忽然又换了一个认真的表情:“阿宁,我找你有正事。”
随后示意几个女人出去。
”老头子说我们南合医疗要新建一个医院,本来选址在澜江区,但是现在地价太贵了,董事会不批,你能不能给想个招?”
宁锦诚思考了一下,说道:“澜江现在地价真的很高,非得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