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痕迹，“这让我怎么见人嘛！”
“好，不见。”温淮伸手摸了摸，在顾菀的锁骨上亲了一口，然后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直接给孙姨发消息。
等孙姨上楼送饭时，顾菀隔着门打了个招呼，然后“咻”地从温淮怀里往下钻，被子一卷，把自己裹成一个小团。
食物里加了灵泉和灵果，温和地熨帖着食道和胃壁，让人精神状态顿时好了不少。
吃完后，温淮把碗筷随意一收，长臂一揽，又抱住了顾菀。
温存片刻后，温淮轻轻开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是指，来到这个世界。”
在梦境里，她回忆了很多事情。
植物园第一次见到顾菀时，她在顾菀眼里完全是一个陌生人，这个世界，在顾菀眼中也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说明当时的顾菀应该是刚来不久，以某种方式，替代了原本的【104】。
如果按照【104】的信息来计算，【104】小了她九岁，她五岁生病那年，顾菀根本就没有出生。
所以五岁那年的所有梦境，应该都只是回忆，是上一世的回忆。
“就这几个月的事，树林里你救了我的那天，我刚来。”顾菀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开心，“所以你也是任务者？你来这里多久了？我们接到的是同一个任务吗？”
温淮微微蹙起眉头：“什么任务？我的记忆并没有任何断层，应该是一出生就在这里了。”
顾菀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心里有些难过：“那你肯定吃了不少苦。”
“没有。”温淮吻了吻她的头顶，“但我好像，没那么讨喜了，我有点……”
“才没有！”顾菀大声说着，“我……”
一说到这种话，她就老是会卡壳。
她磕磕绊绊半天，才终于小声说：“我、我喜欢的。”
顾菀说着，想起了什么，她闷闷地问：“那你还记得上个世界的事情吗？”
温淮有些愧疚：“并不记得，只是有时会在梦里看到一些画面。从我五岁做过那个梦之后，我就一直很想找到你。”
这也是她唯一的人生目标。
“噢……”顾菀张了张嘴，迟疑道，“其实，也，挺好的。”
“不是为了安慰你，是真的。”
顾菀的鼻头突然有点酸。
“上个世界里，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其实我不是真正的顾菀。我没有爱我的爷爷，没有那么好的家庭背景，没有一身才艺，丢进娱乐圈里，就算混十年很可能都不会出头。”
她平淡地叙述着，眼中却渐渐泛起了泪：“事实上，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父母不爱我，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在外边租房住，买菜只买收摊前打折的。虽然进了个薪资待遇很不错的公司，但我要存很大一笔钱，而且我是个业绩平平的小透明，随时都会有被开除的风险。”
顾菀抿着唇笑了起来：“如果温向晴认识的是原本的我，她大概不会多给我半个眼神吧。所以……忘了就忘了，就当是个美梦。”
温淮揉着她的头发，笃定道：“你说反了。”
“什么？”
“她认识你的时候，本来就不知道这些。她不知道你的家庭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出道，但她还是喜欢你、爱上了你。即使你被淘汰了，她肯定也会跑来找你。即使她发现你的时候，你正疲惫地走在下班路上，眼泪汪汪地想着工作该怎么办，她肯定也会喜欢上你。”
“我也是啊，我从没有想过你会拥有什么样的外部条件，甚至在植物园找到你的那一天，你穿得破破烂烂、脸上脏兮兮的。从我出生开始，所有人都在告诉我异能的重要性，但我从没有考虑过你有没有异能。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满脑子只有——哇，这个人真是说不出的好，我要永远和她在一起。”
温淮轻柔地帮她擦着眼泪：“所以，你怎么会不是真正的你呢？同样的壳子，换个人来，我可就不喜欢了。对了，你本名是叫顾菀吧？”
顾菀点点头，被自己的泪意呛了一下：“哪有你这种理啊。”
“怎么没有。”温淮笑着看她，捧着她的脸亲了亲，“菀菀，心动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
顾菀说不过温淮，只能不服气地吸了吸鼻子，捏着温淮的耳朵玩：“那你本名叫什么呀？”
温淮覆上了她的手，静静看着她，温柔的眼神里有些茫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我特别穷，为了赚钱，每天要加很久的班。”
顾菀陷入了沉思。
难道单一世界容纳双任务者的代价就是其中一方失忆吗？可是，有哪家任务者是从出生就开始做任务的啊？这样工作效率也太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