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得很有特色,古典而酷炫。
离舞台最近的长桌前端,阮母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蹲在桌上的两只胖猫,秦树在旁边介绍,说这只白的叫白焰啥啥啥,这只黑的叫夜堕啥啥啥,她也不记得了。秦树指着不远处说,还有一只橘猫叫火鳞,正在树荫底下睡大觉。
阮父看着神魔聚会般的场面,强压紊乱的心跳:“再给我点时间,我能适应,我能适应。”
阮母带着点责怪的眼神看他:“在你收到他们不同寻常的结婚请帖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他们的婚礼也不同寻常了。阮总心理素质仍需提升。”
阮父深吸一口气:“这方面确实比不上大律师。”
大家逐渐入座,钟声轻快敲响,草坪安静下来,许多双眼睛盯住前方的木台。
秦树慵懒地翘着二郎腿,坐在舞台侧面,膝头搁着一把吉他,随手拨出一串充满异域风情的和弦。
阮存云和秦方律从舞台两侧走出来,笑着走向彼此。
阮存云穿着一套绅士小礼服,银色的腰链后垂着几层蓬松的黑色婚纱,像是披风,也像裙摆
,俊美独特。
秦方律领口别着一束松弛的白玫瑰,燕尾服修长,头顶长着一对尖尖的恶魔角,唇角轻扬,削弱了他过于凌厉的气质。
“哇啊啊啊啊!”
台下有人叫,有人欢呼,有人鼓掌,气氛热烈。
没有主持人,没有冗长的致辞和流程。
不需要牧师或证婚人,在场所有的客人、猫儿、花草、清风白云,都是他们的见证。
矮台上,他们朝对方一步步走去,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迫切地,渴望地。
恶魔把拉起青年的细腕,垂首在他手背上印下一个虔诚的轻吻。
秦方律笑着说:“和我签订契约,成为我的丈夫吧。”
阮存云抽走恶魔胸前的白玫瑰,说:“好。”
唇纹相印,像两份永生重叠、无法销毁的契约纹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