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地朝着我们走来,速度快到像是在飘。
德拉科在我耳边尖叫,攥着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但是另一边的哈利却在后退时陡然倒了下来。
我忽然觉得扎比尼说得对,我有的时候确实像是巨怪——我在哈利摔倒之前一把给他拽起来了。
“你清醒一点!”我的声音也很尖细。
哈利像是忽然反应过来,放下捂着额头的手,顺着我和德拉科的力道跑起来。
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等我们回过头去的时候,那个带着兜帽的怪物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一位马人踱着步子围绕着独角兽打转。
他对着独角兽念了什么咒语,这使独角兽的呼吸变得更加均匀。
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我们仨东倒西歪的坐在地上,谁也顾不得地上脏污了。
那位马人走到我面前,神色很复杂。
“回去之后喝一杯茶吧,你们家的那种,这对你的眩晕很有好处。”
我没吭声,头脑晕得厉害,关键是我不太明白原因,也不知道这位马人是怎么知道的。
德拉科站起来,侧身挡住他看向我的视线。
哈利脸色很不好看,眼神却是无比的清明,像一颗剔透的绿宝石。
他上前一步,警惕地问:“你是谁?”
“费伦泽。”
空地那边传来更多马蹄声,从黑暗中跃出两位马人来。
他们争执着,满嘴的“天意”、“预言”、“星空”,眼睛不时就会转到我身上。
我被打量的很不舒服。
见我一直皱着眉头,德拉科发射了绿色的火花,打断他们的滔滔不绝。
海格很快就赶来了,身后跟着大汗淋漓的纳威和赫敏。
德拉科在我休息够了之后,头也不回地拉着我走了,仿佛再呆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将我杀死。
“以后你得离那些马人远一点。”他在女寝门前驻足,小声叮嘱。
我点点头,难得认为德拉科的话十分有道理。
那些马人明显知道些我不了解的东西,而且对我的态度可不像对救世主那样和蔼。
“还有,下次记得跑快一点——我的意思是,别管救世主了,他死不了。”
德拉科眼神很认真。
我是知道的,可惜我拥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我做不到像个看客一样,眼睁睁瞧着一个孩子在我面前无助挣扎。
更何况我迟早是要死的。
卢西乌斯叫我先喝一杯茶再睡:【用你自己从家里带的那盒。】
【我以为你会叫我告诉你原因。】
他声音很轻。
【——问不到的。】
从小时候到现在,我的问题一直没有答案。
……一直没有。
第二天,我和德拉科默契地没有提昨天禁闭都发生了什么,照常和同学们完成一天的课业。
这种时候我就会很庆幸整个寝室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可以发呆,可以画画、可以安静地选择睡觉或者看书,消耗自己糟糕的情绪。
考试越来越近,我每天都不得不面对魔法史巨大的文字量,这真的是我最难以忍受的科目,我根本记不住那些密密麻麻的英文名和年份。
或许选了政史地的金刚臂修炼者能得心应手。
卢西乌斯不肯在自己的系统空间里储存一本魔法史课本,所以我只能放弃作弊的可能,挑了一间没什么人使用的空教室,将那些知识点一边翻译成中文一边兵荒马乱的往脑子里塞。
同一时间,马原、毛概……那些上辈子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同浮现出来。
我在心里不停尖叫。
“瞧瞧我们发现了什么——”
“一个说着奇怪语言的一年级!”
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柜子上忽然浮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头颅,然后说相声一样,一人一句地感慨。
手上一个用力,魔法史课本被我揪下来一个角。
“噢,是你!”左边那个眯着眼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大叫。
右边那个立即说:“那个邪恶的南瓜派!”
“?”
我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在万圣节大叫的南瓜灯,回忆里的大声叫嚷与眼前两人的声线逐渐重合,叫我一下子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怪不得,怪不得之后碰到的每个南瓜灯都不会叫!
“看得出来你这一次也被我们吓到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
他们两个从柜子里蹦出来,右边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盒绿色的糖果,左边那个则举着糖果大声吆喝。
“虽然你是个斯莱特林——”
“但是我们还是决定与你分享——”
“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