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更换的,但是身材和脸蛋却是固有配件,所以尽管不愿意承认,我也不能黑着良心说他是个丑八怪。
甚至刚才看到卢西乌斯的姿势,我有一瞬间感觉到脸像是有点发烫。
只是假如我说了实话,难保卢西乌斯会兴奋到什么程度,我可不能接受卢西乌斯顶着自己英俊的脸蛋做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我翻开了那本写着《欧娅娜》的书。
【她体会不到情绪,认为自己也不会有情感。
但是她看得到——
看得到那些簇拥着她的[亲人],
在空旷漆黑的大地上安眠。
坟冢林立。】
我只能在这本书上找到这几行英文,但是这对我心中的猜想却有很大帮助。
比如,欧娅娜的生母所在的江家,以及生父所在的弗洛雷斯家,的确是一个人都不在了。
我在江家时能自己生活,恐怕是周围人被施了混淆咒,但是——
施咒人是谁?为什么只有欧娅娜还活着?为什么欧娅娜可以进行占卜?她的灵魂现在在哪里?
又比如,欧娅娜在占卜方面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天才,但是她无法与其他人共情。
——这是占卜高超的代价吗?
我挨个记下我的疑点,连卢西乌斯偷偷拿走了手机都没注意到,直到手机传出一声【支付成功】的提示音,我才反应过来。
一想到卢西乌斯拿着我辛辛苦苦挣来的积分买东西,我就一口气上不来,冲过去扯着卢西乌斯的领子死命摇晃:“你又做了什么!!!???”
卢西乌斯哭哭啼啼地握住我的手腕,但是却没有使力,只是虚虚地搭在上面:“不要这样凶人家啦~”
我劈手抢过手机,发现上面赫然显示着[人偶]购买成功。
“……?”
“你——”
卢西乌斯深紫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我,倒映出我错愕的表情,泄露出他戏谑的情绪。
借助自己成年人的身体,他趁机将我掀翻在沙发上。
我下意识地挣扎像是蜉蝣撼树,卢西乌斯依旧稳稳地压在我身上,机械的冰凉触感透过衣物阻隔传来。
我想问他为什么要买这东西,因为他一直是那么自由,那么随心所欲,什么都不能将他束缚。
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卢西乌斯将头埋进了我的脖颈间。
火红色的发丝垂在我脸颊边,我很不自在地侧了侧头,还是犹豫着抱住了他毛茸茸的头。
我听到他闷闷的哼笑声。
不过虽说[人偶]已经买下来了,我和卢西乌斯都没有在第二年就将这个道具使用了的意思。
我们打算给这个人偶编造一个合理的身份和背景(卢西乌斯:越炫酷越好!),为此,这一学年要用必要的铺垫。
我不知道卢西乌斯改变主意的动机究竟是什么,但是我愿意相信他。
趁着升级期间,我还将密室的剧情又过了一遍,度过了无比舒适的两个星期。
等身体可以使用,天气已经开始变得闷热了。
我抽空回复了那寥寥几封信件——德拉科的、达芙妮的、斯托林的,甚至有一封潘西的。
让我意外的是,斯托林打算邀请我去麻瓜世界玩——吃一些东西,看一些风景。
我很意动地答应了。
那天是斯托林先发现的我。
他站在长椅旁边,一边笑呵呵地跑过来一边小声喊我的名字。
因为是下午,天气不是很热,有风暖呼呼地吹在脸上。
他背了一个斜挎包,看起来有点鼓鼓囊囊的,草青色的短袖,还有白色短裤,露着两条匀称的小腿。
一眼就让人想起热烈的盛夏。
他带着我慢悠悠在路上走,用不着我找话题,他一个人就喋喋不休地包揽了路上大部分话,从家里的母亲,到暑假的经历,每一个都让我很感兴趣。
“我们去了一次俄罗斯,”斯托林说,“你猜,我妈为什么要带我们去那里?”
“为什么?”我很配合,“因为想看灰熊吗?”
“不不不——”斯托林语气夸张,“她说,我们可以去避暑!”
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是愉悦的。
他当然知道去俄罗斯避暑简直没有道理,但还是跟着兴高采烈地去了——不管是出于陪同,还是也很感兴趣。
我们又聊到了兄弟姐妹。
不清楚欧娅娜有没有这种羁绊,但总归现在是一个没有的,于是在这方面,我没有发言权。
而斯托林有一个小两岁的妹妹,艾斯黛尔·埃默里。
“她简直是恶魔!”他说着,手舞足蹈,“她说她要和邻居家的孩子比赛哭泣,结果当然是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