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又是一抖,这次从手帕后落下的是一颗颗裹着镭射纸的巧克力,仿佛有星星一个一个地降落。
“我以为你会觉得我这一手很烂。”他含了一块水果糖,脸颊鼓鼓的,“噢,桃子味的,我的最爱。”
“确实不怎么高明。”
我状似认同的点点头,斯托林立即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眼眸闪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骗你的——”
我看着他垮下来的表情笑得不行。
由于球队有新成员,斯莱特林的大家都会很积极地训练,以求队友之间更加默契。
德拉科要求我场场都去看他训练,有时德里安也会来邀请我。
我只能表示如果起得来我就去,至于几点到就是另一说了。
有一次我揣着水杯来到球场,坐着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上面飞着的不是斯莱特林而是满身大红色的格兰芬多。
这一认知让我迅速严肃下来了,思考是不是扎比尼在整我,又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识相的快点离开。
一个黑色的影子贴了过来,行踪比我还要可疑。
我看了眼他的领带,发现对方居然是一个格兰芬多。
“嘿!”他用气音说,一只手扶着什么东西,另一只手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又按了按自己的兜帽,“你也是来看魁地奇比赛的吗?我很喜欢哈利!你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他,因为他的话太密集了,像是一只勤劳的蜜蜂。
我正奇怪他为什么比我还要像个闯进狮群的毒蛇,就见他掀开袍子,露出一架照相机,对准天空上的哈利,按下快门后飞速逃离现场。
那股从照相机里飘出来的紫色烟雾将我的头罩得严严实实,等我呛着挥散烟雾,我发现格兰芬多的队长正满脸煞气地冲着我走过来。
我大惊。
好在他的关注点现在在那个格兰芬多身上,他暴躁地问:“那个克里维跑去哪里了?我说过!我不允许他在训练期间给哈利拍照!”
我当即给他指了个方向。
他扫了我一眼,看到了我墨绿色的领带。
他用更大的声音喊:“斯莱特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正想着编个什么借口,韦斯莱双子从天而降。
弗雷德含含糊糊地说:“不要生气嘛,奥利弗。”
乔治口齿十分清晰:“她可不懂魁地奇,奥利弗。”
我定睛一看,弗雷德口中塞了满嘴的面包,手里还拿着装有一半面包的包装纸。
这包装越看越眼熟。
乔治笑嘻嘻地说:“弗雷德吃了你放在一边的面包呢。”
弗雷德艰难地咽下一口干涩的面包,觊觎的眼神看向我的水杯,被我警惕地挡住了。
他信口胡诌:“我是乔治,我相信弗雷德不是会喝别人水杯里的水的变态。”
乔治翻了个大白眼。
我装作悲愤欲绝的样子:“刚才的面包被我下了老鼠药,对不起,弗雷德——”
乔治愣了一下,立即哭天喊地:“弗雷德,你可不要就这么死了呀——”
弗雷德含情脉脉地摸了摸乔治的脸,然后趁机偷袭我的水杯:“快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遗愿!我要喝水!”
我连忙收起看戏的表情,死死抵住弗雷德的脸,用力将他推开。
混战后,脸上带着一个巴掌印的弗雷德表示:“真是小气,我明天给你一百个面包。”
“谁敢吃你给的东西。”
我犀利吐槽。
这根本不是补偿而是惩罚吧?
观战的奥利弗·伍德终于有机会说什么了,但是同样从天而降的哈利再次打断了他。
哈利站在我和伍德中间:“你不用这么担心的,欧娅娜对魁地奇根本没有兴趣,她也许是记错了斯莱特林的使用时间。”
我很感动,同时感觉自己被微妙地嫌弃了。
哈利自告奋勇,在伍德锐利的视线下将我一路送到球场入口。
他踌躇了一下,露出一个很干净的笑容:“我很开心你和赫敏和好了。”
我耸了耸肩:“我也很开心你们在包容我。”
回到寝室,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扎比尼算账。
他窝在沙发上,手指绕着大壮的尾巴,姿态闲适又放松,眯着眼睛,像只吃饱后假寐的狐狸。
我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大腿,扎比尼果然像炸了毛一样对我哈气:“你终于在魔药课上将自己的脑子熏傻了?”
“我问你,斯莱特林什么时候训练。”
我满身正气。
“?”扎比尼满脸写着“你简直不可理喻”,“周日早上七点开始。”
“今天周几?”
“当然是周六。”
他不挣扎了,神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