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既然,这是好事,那之前她拜托你去向梅医师说这件事的时候,你又为什么明明答应了她,却让梅医师以为她一点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一心回她的娘家呢?”
月知恩手上的活这才停下。
他看向李杳杳。
眼里仍旧是笑意盈盈。
“杳杳姐姐再说什么啊?”
“月知恩,这件事,当事人只有我们四个人。真相很容易搞清楚。”
李杳杳还是不忍心把月知恩做的事那么具体的复述出来。
她含混的一语带过,想要尽量减少伤害。
月知恩幽幽道:“所以呢?”
“杳杳姐姐问了梅大夫,和那个安德。得出了真相。”
“是我两头骗。答应安德帮她去说这件事,结果我非但一个字没提,还让梅医师看到安德急着下床,看到她想父母想得哭。让梅医师以为安德只想走。我还去骗安德,说我已经把话带到了,是梅大夫一直不松口,是吗?”
月知恩承认的如此坦荡,李杳杳反而怂的语结了。
这样亲口承认自己骗人,对还是个孩子的月知恩来说,无异于在他的心上扎刀子。
“——月知恩,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对自己也如此狠心。
狠心到——让我没办法再继续对你说一句重话。
看到你这样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
我的心也算了。
“——为什么?”月知恩笑了,笑得单纯可爱,仿佛他回答的问题是他为什么喜欢吃鸡蛋一样日常。
“因为我想让她走。”
“她在这里,杳杳姐姐时刻都在关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