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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人(2 / 2)

手头紧,勉强够个温饱,何映春琢磨着能不能去街上摆个什么摊子,赚点儿钱。

“姆妈!明儿个咱们去街上吧!”何映春说道。

姆妈端着米饭进来,“行啊,我那天还听魏三媳妇儿说了,明天是集,人多,热闹!”

“行,着火那事儿也过去好些天了,咱们俩打扮打扮,这些日子吃胖了不少,估计没人认得出。”何映春最怕被伙房那些个人给看着。

两人等了好一会儿,天都黑了,

姆妈看见何映春一直望向窗外,也不停地留意门口,“少爷怎么还不回来。”她猜测道,“许是有什么事儿给耽搁了?”

何映春看了看外面黑透的天,“肉都凉了。”留了几块肉放到碗里,上面又盖上个碗,“行了,给他留点儿,咱自己吃吧!”

姆妈犹豫着动筷,何映春给她夹肉,“赶紧吃吧!若是他一会儿回来,我再给做一锅热乎的!”才怪!

说罢,姆妈才把肉给吃了。

“这几日都不见少爷回来,是马大人那边忙吧?”姆妈只知道闻景昭在一个叫马大人的手底下当差。

“嗯,说是最近事儿多,那边有住处,离得也近,就没回。”何映春也不知闻景昭在忙什么,前几日见他,都一脸疲惫,回来了也是倒头就睡,说不用总给他留饭了,每隔六天才回来一次。

“别想太多了,赶紧吃饭吧,都凉了。”锅包肉凉了就不好吃了,俩人聊着天,商量着明天去集市买什么。

晚上,姆妈早早去睡了,何映春怕油灯亮,拿着油灯去西厢房练字儿,还是得把毛笔字儿写顺,把字儿给认全,不然连个像样的菜谱都写不出。这几天她没干什么,除了做饭赚积分,就是闷头扫盲。

练一会儿,她看了眼窗外,叹口气。

又去把米饭和锅包肉放到锅里面温上了,练了会儿字儿,又往灶火里面埋了几个洋芋。

又回去练字儿,一边练,暗骂自己手贱,还巴巴地给热饭!

“这儿,闻字儿,多了一横。”

身后传来闻景昭的声音,听了这话,她手一抖,字儿就花了。

“练字呢?”

何映春连忙把纸给团吧团吧攥在手心里,有种心事儿被戳破了的心虚,干笑道“呵呵。”

“别扔,来,我教你。”闻景昭拿起她右手,写下一个闻,虽说闻景昭曾经是个纨绔,你还真别说,字儿写得还颇有风骨。

就是这距离有些太近了,他呼吸,热气洒在她的头顶,

“闻,横平竖直,勾要利落,切勿拖沓,练字要专心。”

声音近在咫尺,让她心尖一颤。

她往旁边一躲,把他推向一边。

“嘶。”闻景昭捂着胳膊。

“受伤了?”何映春拉住他,才发现他身上有酒气,“你喝酒了?”

闻景昭点头,“抱歉,本说今晚早些回来吃饭的,马大人叫我商议事情,饮了些酒。”

“你受伤还喝酒,不要命了?”闻景昭身上的伤就没断过,何映春想要扒开他衣服,

“给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闻景昭捂着衣领不让她看,因为身高差太多,何映春急地蹦起来,惹得闻景昭笑了。

“等会儿,你别跳了,我自己脱。”闻景昭把上面衣服给脱了,身上袄子厚,穿着衣服看不出什么,脱了之后他瘦得就格外明显。

不过,腹肌还在。

但何映春无心观赏,闻景昭身上不应该说哪里受了伤,而是哪里没有伤,背后可以说没有好地方,有鞭痕也有刀痕,也有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抓痕,旧的叠加新的。

何映春愣住了,鼻尖一酸,“这是怎么……弄的?”

“你不是做军师去了吗?怎么搞得浑身都是伤?”那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背肌呢!明明吃了灵药都好了的,肋骨都长好了。

“我不甘心啊。”灯油照着闻景昭的背,他整张脸都藏在阴影里。

闻定安的儿子,怎么能一直做奴呢,军师又如何,他这辈子不想只困于此。

他这话一出,何映春沉默了,不再多问了,她懂他在说什么。

何映春叹口气,“我先帮你上药吧。”她取了灵泉水用纱布一点一点将新伤口的创口擦干净,

胳膊上伤口最重,有一处刀伤极深。

“我得练武,找适合自己的兵器。”他那点儿拳脚功夫,别说上战场,就是在张朝手底下都对不了几招。

他不停地练,找身边的人过招,刀剑无眼,虽说只是过招,却总也免不了受伤。

“我也得……保护你们。”

何映春手指一顿,继续擦药,这药怎么这么熏人,熏得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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