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后代的。好不容易从一片乱麻中梳理清楚，他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但还没舒心一会，又想起昨夜的事。她那样对他，是为了繁育？
“人类要怎么繁育后代？”他又问。
小安有问必答，给他调出了常规的生理知识教育短片，并辅以相应的说明。
看完解说，乱上加乱。她根本不是按照这个流程来的。祁洄纳闷，越发云里雾里，难道她结婚不是为了和他繁殖？
“繁殖只是结婚的其中一个目的，”小安解答他的疑惑，“有一部分人是出于爱，是想和对方白头偕老才结婚的。”
“爱？”祁洄怔愣，“什么是爱？”
“我也不知道，”小安回，“我是机器人。”
***
下班途中，纪安开着车，与一家珠宝店擦肩而过。余光瞟见，遽然停下，指尖在方向盘上犹豫地摩挲着，有一会，才拐弯倒了回去。
“小姐，您好，需要什么服务吗？”珠宝店接待员迎了过来。
“我要定制婚戒。”
“这边请，”接待员笑容满面，拿着店内名册给纪安选，“这是我们店最优秀的设计师，旁边是他们的代表作，您看您喜欢哪种风格……”
“谢谢，”纪安回绝，“我想自己设计。”
“当然可以，”接待员收了名册，引纪安往里走，“我们店有专门为客人提供的制作间，您可以任意使用，如果有哪个步骤需要辅助的话，也可以呼叫相应的专业人员。”
“好。”
……
繁星在夜空中点亮，纪安才出了珠宝店。开车回家，手时不时摸一下风衣的口袋，那里装着个漂亮的小匣子。
***
“你要跟我繁育后代？”
刚进家门，等在玄关处的祁洄就抛出了问题。
纪安错愕，随后笑着摇头：“当然不了，我不喜欢小孩。”
不是出于繁育的目的，那是出于……爱？
看他骤然失神的样子，纪安笑问：“你想要孩子？”
“不要，”他拒绝得干脆。默一会，又看着纪安，直接问，“你爱我？”
“……”纪安哑言，回头望去，他坦荡荡地直视过来，在等着她的答案。
“怎么突然要问这个？”
“我想知道。”
寂静片时，纪安看向他的脸，来回观赏阵子，笑了笑：“你长得很好看，任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闻言，祁洄摸了下脸，忽然就意识到她昨夜摘他面具的原因了，觑眼望她，语气犹疑：“你、也是？”
“嗯，不例外。”
她回答，边走近。手被握住，祁洄低头看去，是一枚银色的圆环，被她推进，套在了第四指的指节上。
“我答应过你，会负责的。”
这是结婚的信物，他刚刚才得知的，一种叫戒指的东西。因好奇，拨转着细看，又取下来研究，忽地注意到内圈，里头规规整整地刻着两个字。
他认识的——祁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