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的野路子被报点,金钱供应链断掉后,不仅劫道抢钱抢车,连人都没放过。
姜樱装作受惊的模样:“……医生用处很大,会缝合伤口,尤其是外伤处理,留下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老周体格棒耐力强也摸过枪,他很厉害的。”
“厉不厉害没看出来。”胖子冷哼,“就这么说,要不是俏哥扔的那颗土.炸.弹,你们再往前走一公里就会进入当地武装提前埋好的雷区,人财两空喔!”
难道还得说声谢谢了?
眼前这群残暴的刽子手,屠戮宰杀了多少野生动物,把没断奶的白虎幼崽做成标本,剥下母兽皮毛,尸骨以更高的价格转手。
虽然胖子说得天花乱坠,但道理姜樱都懂。
盗猎者冲财而来,怎么可能让越野车受到损伤?
她快速整理好思绪,如今不能硬碰硬,于是故意懈力,靠在车边擦眼泪:“求你们了,我不想死……”
胖子见姜樱最后那点倔劲都没了,满意地讨好韩俏:“哥,您不就喜欢‘上’中国女人这种热乎饭么?”
韩俏摩挲着枪口:“如果弄回去,看管不利跑没影,谁负责?”
胖子给韩俏戴高帽:“没您带路,万物插翅难飞,弟兄几个都得摸索着走。”
韩俏蹭了蹭鼻子,胳膊撑在车窗玻璃上,垂眸时,眼中毫无欲望,手指却勾起她头顶的发丝暧昧揉捏,斯文又野蛮。
姜樱打量着如香樟树挺括的男人,渐渐地,好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刚才被他蹭过的鼻尖,少了道草木漆,有颗红痣露了出来!
眉宇间清隽是非常熟悉的感觉。
视线中的炙烫能把她溺毙,亦如国内初见时惊鸿一瞥,难以忘却。
姜樱心跳猛地窒住,颤颤巍巍举起手,差点就能够到韩俏的脸,结果被用力拍开:“怎么着,大庭广众之下就想打野战阿?”
她气得直哆嗦。
“我可没你这种癖好。”韩俏操着满口污话,下巴冲窗户里的曾小雪扬了扬,“幼崽从小关在笼子里,时间越久,就会把这当成家。对她施舍一点点善心,便开始感恩戴德,乖巧又懂事,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姜樱挡住韩俏视线,眼眶涨的难受:“那孩子才9岁!”
韩俏贴面耳语:“两个更好玩。”
一时之间。
姜樱以为认错了人。
甚至怀疑自己的专业领域。
韩俏....不,这名字是假的,应该叫做陈岁。
因暂且无法分析是否变节,只能观察微表情。
明明没有兴致,还要装成.爱.欲.横生的模样?
最终得出结论,他在演戏。
姜樱大脑飞速转动:“把小女孩放走,我跟老周留下任你们处置!既然都当强盗了,想必寨子里不仅缺财力更缺人力和物力吧?”
“拿人命当赌注?”陈岁猛地掐住姜樱的脖子,燃起不可名状的怒火,“可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尸体。”
姜樱干干张嘴,发不出声音,指甲却在他手背上挖破了皮。
陈岁毫无波澜的看向姜樱,仿佛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动物。
“还挺利~”他勾唇,似乎很满意这几道伤。
与此同时,陈岁力气猛然加剧,越来越使劲。
姜樱窒息,软着身子晕了过去,直挺挺砸在泥地里。
胖子“哎呦”一声,想要捡尸,又迟迟不敢弯腰,只好插科打诨:“呃,美妞怎么处理啊,真给埋了?”
陈岁漫不经心地说:“别给我搁这儿装孙子,快点过来扛。”
胖子面露狡黠:“能在俏哥手里活命的女人,咱哪敢碰嘛!”
陈岁半跪,枪口从姜樱饱满的额头滑向漂亮的脸蛋,眸光深浓,却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又往胸前按了按。
随后,眼里升起嘲弄之色:“啧,柔弱可怜又毫无生机,之前张牙舞爪的样子呢?”
他轻而易举地把人往肩膀上一丢,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还有多久。”
矮子和瘦子负责掐点:“两个钟头,等天黑,方便交货。”
“你们几个搞得定吧?”男人逐渐失去耐心。
胖子最有眼力价:“有我在,俏哥快回寨子办自己的事去吧!”
陈岁动摇,喉间发痒,如瘾君子那般深吸一口气,忍不住侧头,鼻尖主动亲吻上她的嘴唇,粗重而急促,最后用缅语呢喃着:“医生都这么欲啊......”
可他那双半闭着的黑眸,仍旧寡淡,压根没有半点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