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种替他出头的样子,就是....就是听起来怎么阴阳怪气的。
陈半山维持压迫性笑意:“真当网络是摆设啊?”
魏闲小眼神徘徊,怎么感觉这俩人都有点反常,一个古里古怪,一个跟吃枪药了似的,见谁都怼。
气氛瞬时停摆,陷入寂静。
老板叫号——
魏闲打断僵持:“我去端浇头。”
“一起。”姜樱看了眼隔壁桌长方形托盘里放了七八个小碗,还是单人餐,料定他端不过来。
魏闲感觉背后凉凉,当场打怵:“没事没事,就几步路嘛!最多打个来回而已。”
“姜樱。”陈半山仰视她,那么高高在上的背影甚至不愿意分给他一点盼头,充斥着厌恶和恨不得远离别沾边的举动。
强扯的笑意戛然而止。
右手手腕溜出一角纱布,隐约渗着血迹。
他整理好袖子,盖住,全当什么也没发生。
可姜樱呢,无视掉他喊她名字的声音,往前迈步,想要跟魏闲离开。
陈半山有些急了,一把攥住姜樱的胳膊,仍旧保持仰头的动作,只不过指尖却在微微颤抖,满是慌乱。
她转过身,语气平平:“放开。”
阴云爬上他眼底:“为什么想要搬走?”
姜樱皱眉:“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
陈半山用了点力气,将她拉回椅子:“你们选的座位靠外,说话声又大,很难装作不知道。”
姜樱的心跳陡然快了那么一瞬,紧接着,甩开陈半山那只被短裙女碰过的手:“本来也打算今天从微信上通知你,200块钱的住宿费就不用退了,魏闲会帮忙找地方住。”
他眸中满是冷意:“我家环境好、房间干净、价格便宜,依山傍水还是条不吵闹的后巷,怎么偏偏临时起意,说换就换?总得有个原因,姜樱。”
“原因?”她抬眸,彼此视线在空中一撞,“人不干净,行不行。”
陈半山脸色变得很复杂,睫毛盖住外泄的情绪,将长袖往前扯了几下,舌头抵着腮帮子非常固执,嘴唇微张想要解释却欲言又止。
端浇头回来的魏闲估计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大夏天的只是路过就被这两位冷到了,他默默放好盘子,准备溜之大吉。
“你去哪。”姜樱沉着声音问。
魏闲感觉空气凝滞,都不好惹啊……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等面?对!等面,等那个粉和浇头。”
其实他也想留下来,可老陈像只孤狼恶狠狠提着嘴角,怪瘆得慌,总觉得好像自己不小心闯入了人家的领地。
“咱们的粉够了。”姜樱平淡开口,“不用多管闲事。”
陈半山听到以后自嘲勾唇,他到头来只落得一个‘闲事’。
魏闲感受到旁边散发的寒气,僵直着脖子,轻咳道:“嘿嘿嘿,主要是我饿极了能吃两碗。”
少年跑得真快,很大度地给他们留下适当谈话的空间,却又频繁张望,十分担心。
鱼粉店老板长叹道:“倘若换个人,你还有点胜算。”筷子卷起鱼粉放在碗里,连带着浇头也一块摆好,“拿回去吧,知道多了个陈半山,提前就备着呢。”
魏闲坐在厨房没动,透过玻璃往外瞧:“还是再等等吧,误会得说开。”
“你又知道了。”老板摇头,“在爱情上可以适当抢占先机,耍点手段。”
魏闲心里酸成一团,缓了半天:“她能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但姜樱依旧冷着脸:“我给出了搬走的理由,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吧!”
陈半山缄默,逼迫自己找回理智,拧着眉,偏执又认真地说道:“姜樱,我很干净。家里干净,糖人店干净,人也很干净。”
她抬手将酸梅汁一饮而尽:“说完了么,不送。”
“我真的是去工作,没想放你鸽子,但事情紧急,无法推脱。”陈半山解释得艰难又磕绊,“她算.....只能算合作伙伴。”
她?都用她了。
陈半山的鬼话应该说给弱智听。
姜樱忍住想要爆粗口的冲动,皮笑肉不笑:“是是是,您白玉无瑕、冰清玉洁的。”紧接着,声音放大了些,“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放着非遗手艺不做,跑去干内种事,您兴趣可真够大开大合,没想到还喜欢兼职当鸭啊。”
陈半山僵住,如同被人泼了盆滚烫的热水,涨得脸红脖子粗。
姜樱嘴里发苦,更气自己竟然会把陈半山跟陈岁混为一谈……
面前这男的,压根不配。
她站起来,清脆决绝:“我实话说了吧,所谓的半路捎你去边城只不过是用来搭讪的借口,因为你跟我一个故人很像,也算找个精神寄托和慰藉缓解心里难过。当然,我也承认,初见你的确怦然心动,但这种感情仅来源于他是我少女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