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梅花深处,细细观赏,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钱妈妈,你说这梅花可以折几枝带回家吗?”
无人应答,薛灵韵又喊了一声: “钱妈妈?”
薛灵韵回头却不见人影,心下奇怪,明明刚才还在这呢。
想着是不是去了别处,薛灵韵心中焦急,在梅园寻找。
“钱妈妈?”
“钱妈妈?”
走着走着突觉眼前一片漆黑,然后脚下腾空,整个人倒了个个,应该是被人抗在肩上了。
真好,她又被绑了。
薛灵韵已经麻木了,她要是不出点意外那还真是意外。
只是她的胃被顶的难受,暗自庆幸中午没吃多少东西。
还好没一会儿,那人就停了。
薛灵韵看不见,只听‘吱呀’一声,听着像是推门声,随后自己再次站在地面上,还未站稳,背后猛地受力,她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再一声‘吱呀’声,门被关上。
咔哒一声,是上锁的声音。
薛灵韵支着耳朵听,外面再无声息。
她将头上的东西取下来,终是重见光明。
眼睛久不见阳光些微刺痛,她闭了闭眼缓了几秒,再睁眼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废弃的柴房。
这个柴房破旧不堪,墙上蜘蛛网密布,房间里堆砌了一些杂物,上面都蒙着厚厚的灰尘。
柴房四面漏风,凛风阵阵,薛灵韵瑟缩了下,站在这跟在户外没什么区别。
不行,要是被困在这一晚上说不定就冻死了。
薛灵韵推搡着门,纹丝不动,她又去寻找别的出口,却发现窗户是被钉死的根本打不开。
奇了怪了,她来谢府满打满算还没有一个时辰,是谁会看她不顺眼?
“赫赫,臭丫头。”邬老道。
薛灵韵听见邬老的声音眼前一亮: “邬老,你有办法出去的对不对?”
邬老洋洋得意: “那自然是——没有啦。”
薛灵韵: “……”
没有就没有,那么骄傲干什么。
“谁叫你这个丫头耳聋,叫你吃点苦头也好。”邬老道。
薛灵韵掏了掏耳朵: “你说什么?”
“哼,我看的一清二楚,一个壮实的老婆子把那个什么钱妈妈打晕了,然后又把你给套上了。”
薛灵韵不可置信,声音都拔高了: “你都看见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邬老抱臂,一脸淡然: “哦,我想你听不见,所以用不着告诉你。”
“……”
好好好,是她错了,大错特错。
薛灵韵自觉理亏,也不好多说什么,她不停拍着门,喊道: “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有没有人?”
薛灵钰站在不远处,一脸大仇得报的畅快。
谢婉婉年纪小,到底不经事,听着砰砰直响的门板,内心不安,道: “钰儿,要关她多久啊?”
薛灵钰想了想: “你别怕,不碍事的,走之前给她放出来就是了。”
谢婉婉点了点头,两人走远了。
“大姑娘,她们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们要不要去帮忙?”竹湘问。
谢之仪站在粗壮的梅树后,将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她毫不犹豫地说: “去看看。”
竹湘来到柴房门前,道: “门锁住了。”
谢之仪看了看粗壮的锁链,说: “找把斧头来,劈了这锁。”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这力道极大,使得门框上堆积已久的灰尘簌簌掉落。
竹湘连忙挥袖护住谢之仪,两人往后退了退。
砰,又一声巨响。
这一下比上一次的还猛烈,粗壮的锁链被撞的绷成一道直线。
谢之仪亭亭玉立,一双秋水眸静静注视着震颤的房门。
砰砰砰,连响三声。
锁链绷直又受不住力似的向外凸起,连带着门框也抖了三抖,下一秒似要掉落,但没掉。
竹湘目瞪口呆:这人的力气真大,看来用不着斧头了。
静等一会儿,门内没了声响。
谢之仪以为里面的人要放弃,正想说话,薄唇微启时,只听一声‘咣’的一声。
伴随这声巨响整块门板掉落,谢之仪和竹湘连忙躲闪,门板砸在地上尘烟四起,激起的气流使得二人的衣袂翩飞,发丝乱舞。
谢之仪惊魂未定,刚才差点被砸到,而面前灰蒙蒙一片,她被呛的咳嗽连连,秋水眸一片湿润。
竹湘不断挥着衣袖,过了一会儿,浓浓尘烟逐渐散去。
谢之仪听见轻盈的脚步声,抬起眼眸往里望去,只见从黑沉中缓缓走来一位美貌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