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醒我,给我做选择的勇气。”
我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颗巧克力,递给他,算作小小的承诺。
至赫低了低头,笑起来,接了过去。
“好,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至赫的话,多少给了我一些安慰和提醒。
至赫的意思很明确,方嘉横不是我生命的唯一目标,我也不应该为了他走上一条不归路。
我该清醒。
那以后,我开始专心上课。
眼下,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一件事了。
我刻意让自己不去想关于方嘉横的一切。
新的一周开始,傍晚,我去学校外面吃饭。
仍然是那一条街的过道。
又是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我一惊,以为是承也又被他们欺负了,快步跑过去,却看见是另一个人和他们撕打在一起。
承也像是疯了一样,身上一直挨着数不清的拳头,他就拼命用脚去踹。
他的白色校服已经沾了大片的血块。
我下意识地去摸手腕上的黑檀木手链。
那几个男生看见我,其中一个人猛地冲过来,用力抓住我的校服衣领。
“上次也是你!你有钱是吧,快点,五百块!”
我紧紧盯住他们。“松手。”
他们冷笑一声。
承也咳嗽起来,弯着腰,没站稳,斜斜地摔在地上。
我用力推开那个人的手。“放手。”
我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五百块钱,扔给他们。
“拿走吧。”
那几个男生看了我几眼,又看了一眼承也,转身走了。
过道里安静下来。
傍晚已过,暮色浓起来。
我紧紧握住手腕上的手链,缓了好一会儿,才定下心来。
我走过去,蹲下来看他。
“你怎么样?”
承也紧紧捂着肚子,嘴角都是血。
我紧紧扶住他的手臂。“你不要去招惹那些人,最好想办法将这事告诉老师和家长,或者报警。”
承也冷冷看我一眼。“找老师有用吗?老师只会向着那些人,觉得是我的问题。警察都是废物,记个档案就了事,根本不会处理这种校园事件。有用吗?”
我被他说地语塞。
想起来,几年前,我也和他一样,被欺负,被霸凌,对老师和警察充满了失望和鄙夷。
那些捧高踩低的老师,官僚主义的警察。
可是这些年在方嘉横身边,被他,被越峥和至赫保护着,我已经距离那些非常非常遥远了。
我低下了目光,不自觉去摸手腕上的黑檀木。
承也勉强起了身,承也始终牢牢扶住他。
“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承也一字一句说道。“给我一点时间。”
说完,他转身就走。
看见他那一种态度,我有一种莫名的怒意。
我故意喊住他。“没有一句谢谢?”
承也回头看我,目光仍然是冷的。“我没有请你出手帮忙。”
我明白过来,他是一个要强的人。
承也收回目光,低着眉,好一会儿,才开了口。
“多谢。不过,你最好别再插手我的事,如果因为我,他们找上你,我是不会帮你的。你自己保重。”
他独自走了。
那天之后,我在学校里再没遇见过承也。
我特意去了体育班找他,他们班上的人告诉我,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上学了。
那些霸凌他的男生倒是找到了我。
周五晚上放学,我刚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他们几个男生站在边上。
看见我来,他们立刻对彼此打了个示意。
显然,他们是将我当成了下一个可以提供零用钱的血包。
我停了下来。
越过他们,我看见至赫的车。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黑檀木手链,定下神,紧紧盯着至赫的车,目不转睛地往前走。
可是他们这一种孩子,逃不过至赫的眼睛。
至赫摇下车窗喊我。
那些男生听见声音,立刻回头去看,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我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至赫趴在车窗边上,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那几个男生,问我:“他们,怎么回事?”
我装傻。“不知道。”
至赫少见地没有拿我调侃取乐,他的声音沉下来,提醒我。“最好不是你惹了事。”
话里的警告意思已经很明确。
我看着他,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又回头看了那几个男生一眼。
终于还是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