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画也特别多。
春分按照祖母说的,在书架最上层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幅画。看外观,这幅画应该有好些年头了。
春分打开画轴,一个七八岁模样女孩的画像呈现在我们眼前。这幅画画得十分逼真,小女孩乌黑的头发上戴着梅花形发簪、微微红润的小脸蛋上挂着可爱俏皮的笑容,最显眼的是她右眼角有一颗痣。
“她就是芯莲、黄芯莲。你父亲外出做生意时结识了黄家人。两家人关系不错,在你们很小的时候,你父亲便与黄家人给你们定下了这门娃娃亲。你大芯莲三岁,十二年前,黄家老爷外出做生意路过赵府,送了这张画像。两家人计划着待芯莲笄礼之后,便让你们成亲。没承想,黄家人后因黄子澄之祸而被处死、流放。据说芯莲的母亲在流放途中病逝,她也生死未卜。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个小姑娘多半也是凶多吉少,这门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黄子澄之祸,那不就是“靖难之役”吗,原来,我还有这样一门亲事在身。
“父亲没有打听过芯莲的下落吗?”
“这种事情没人敢打听,知晓的也都是道听途说的。”祖母说。
“既然我有婚约在身,那就更不能再娶了呀。”我感觉这个借口好烂。
“胡说,芯莲生死未卜,难不成你为了她终身不娶。”
我直话直说:“正有此意。”
祖母责骂:“你怎能如此死脑筋,赵家不可绝后,你的婚事祖母做主。”
我一个身高180的大男人,此时此刻,只感觉自己无力反抗。
“我不要你们做主,这件事我自己做主。”
祖母厉声呵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如何能自己做主。”
“我都这么大了,我还不能自己拿主意吗?”
我终于体会到包办婚姻的痛苦了。
“觉儿,不许与祖母顶嘴。”三娘劝说。
我极力辩解:“我没有顶嘴,我只是在说明我的观点。”
祖母气不过:“冬至,扶三少爷回院,让他好好想想。”
冬至上前来扶我,我气愤地甩了甩衣袖,大步走出了书房。
“三少爷,你走慢点。”
冬至在我身后喊着,我气呼呼地在前面大步流星。郁闷至极,我朝后门走去。
“三少爷,那不是回东院的路。”冬至又叫喊道。
我自顾自往前走,不想理会任何人。
来到后门口,竟然有两个护院守着门,不让我出去。
“本少爷现在要出去,我看谁敢拦我。”我气呼呼地说。
两名护院双手一挡,明显不把我放在眼里。
冬至跑过来说:“三少爷,我们回去吧。他们不会让你出府的。”
“为什么?”
“自从老爷知道你和曹管家出过府后,赵府所有的出入口都安排了护院看守,目的就是不让你出府。”
这口气都快把我憋出内伤了:“府里太压抑,我就想出府透透气,也不行吗?这可是我自己的家啊。”
冬至继续劝说:“三少爷,我们回去吧。”
我才不信那个邪,起势要与两名护院过过招。这二人也不客气,立马摆了打架的架势。我喊着冲向两名护院,二人一个反手,一人擒住我一只手,我变成了“阶下囚”,被他们死死锁住。
“疼疼疼.......”我喊道。
冬至拍打着二人叫喊道:“赶快松手,你们伤着三少爷了。”
两名护院这才放开我,我揉了揉肩膀,恼火地凶了他们一眼,转头就走了。
真想不到,我现在就是个笼中鸟,一点儿自由都没有,这赵府三少爷不当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