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耳房里,她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以前在户外探险的时候,就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直觉不一定总灵)。这次也不例外。
于是,她急急忙忙,取了火折子,拿了吃食,把所有搜刮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扔进了灶房的地窖里。
做完一切的准备工作,天彻底黑下来了。她没有犹豫,把柴火堆推倒,遮住了地窖口。
她仗着身量小,慢慢把身体从柴火堆的缝隙挤进了地窖,并且从里面把地窖的盖子合上了。
魏青兰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暂时安全了。她轻轻地吹燃了火折子。火折子闪耀着温暖的黄光,她用双手环住了它。
在这一方举目无亲的异世界里,在这一方黑暗而又阴冷的地窖里,只有手中的这团火焰,晕发着明亮跳动的光。
突然,她觉得自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拿起的是容易熄灭的烛火,捧起的是对操蛋世界的希望。
扑哧一声,“这是什么不吉利的破比喻”,青兰都被自己逗乐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伤春悲秋的好时机。她坐下来,把火折子插在了墙壁上的坑洞里。她把干粮拿了出来,填饱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
她一边啃着干饼子,一边翻腾搜刮来的东西。好在她身上带着魏延给的避毒珠,也不怕这些东西上有毒物。
在现代社会中,魏青兰的父母离异再婚了。他们能保证青兰的基本生活,青兰打工赚的钱都用来支持自己的户外爱好,所以,青兰的手头并不算是很宽裕。
今天,就在此时此刻,魏青兰感受到了暴发户的快乐。
金子、银锭、银票,硬通货分一堆;
项链、戒指、耳环,装饰品分一堆;
古玩雕件等各种玩意儿分一堆;
书,只有一本,分一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青兰真是没有想到魏老头这么一个小小的村长,居然有这么多藏货:金的,银的、玛瑙的、琥珀的,还有一些镶嵌着各种红蓝宝石的首饰。
这么一大堆金银珠宝,即便是在光线昏暗的火苗下,也散发着熠熠的光彩。
啧啧,青兰不由感慨:“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不一定贪墨,只要予人方便,就能有好处了。怪道说都想当官,老魏头手里有了这小小的权力,就有了旁人没有的家当。不过,老魏头也没有想过,他这么些家当居然都便宜我了。”
当然,青兰没忘自己终归是要跑路的,带不走这么多的零碎。她开始挑挑拣拣,把陈旧的、老气的或者没用的统统扔到了一边。
她从老魏头家的东西里翻到了一只赤金小兽,居然和魏书世身上的小兽非常相似。
她把两只小兽放在手心上,映着火光,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两只小兽都只有四分之一巴掌那么大,看上去都是赤金的材质,背上都有一个轻巧的圆环。
魏书世的小兽是一只貔貅,眼圆嘴阔,肚大能容,四肢有力,两只眼睛是两颗圆溜溜的红色宝石。
老魏头的小兽是一只金蟾,活灵活现,摇头摆尾,只有三只脚,两只眼睛是两颗圆溜溜的蓝色宝石。
虽然不知道这两种宝石的价值,不过,单从造型来看,就可以发现这两只赤金小兽是铸造大家的手笔了。
无论是魏书世还是老魏头都很珍惜这小兽,一个把小兽带在身上,一个把小兽藏在床头的暗格里,它们究竟有什么用呢?
魏青兰一边想,一边轻轻地拨弄着小兽的眼睛,发现小兽的眼珠居然能来回转动。她都喜欢得紧,赶忙拿来一条极细的红蓝宝项链,从小兽背部的圆环里穿了过去。她爱不释手,欣赏了好一会儿,才肯放下。
相比之下,魏延的东西就简单多了。除了金银之外,就是兰花玉盒和那本医书了。
兰花玉盒在跳跃的火光中散发出温润的光泽。魏青兰拿起了兰花玉盒,轻轻地抚摸着盒子上的缠花花纹。
花纹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盒子,花纹的线条是非常古朴典雅的。兰花的形态肆意舒展,兰花的周围有一圈圆形的印记。
她摆弄了半天,轻轻地打开了锁扣,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魏青兰有点遗憾:这么漂亮的盒子,原来装着什么呢?应该是稀世的珍宝吧!
想着想着,魏青兰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进入到了这个玉盒里。她摸着发凉的玉壁,有些犯愁:我这可怎么出去啊?
她试着集中精神,默念着“我要出去”,她就真的出了玉盒。她试了几次,总结了一下:只要她集中精神,就能方便地进出玉盒。
我进去了!
我又出来了!
我又进去了!
我又出来了!
魏青兰玩得不亦乐乎:这不就是个随身空间嘛!虽然空间有限,但好歹能有自己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