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杜新语咬着筷子问道。
“呃……”她下意识选择撒谎,“祁言不在车上,我就没问。”
“啊,那好吧,快坐下吃饭,饭都要凉了。”
挨过最上头的一阵,她现在清醒了,觉得自己刚才真是丢人。
李蕴依言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口饭。
脸微微有些发烫,她盯着碗里一道炒青菜,眼前却又浮现出祁言的身体。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在健身,平时看着温润瘦弱,脱下衣服的身体,线条居然很明显,很有美感。
静坐帮助缓解心跳过速。
她想明白了,这会儿肾上腺素突然分泌,一是因为她偷看有违道德,还被抓包了。
二是和所有人一样,看见美好肉-体受到视觉的刺激,不关乎男女,就和欣赏大卫雕像一样,只能说她拥有人类最基本的审美。
对!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艺术!
李蕴催眠完自己,抬起头来,却看见当事人换好了衣服,正站在房车背后。
“李蕴,来。”
抬手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李蕴得到了肯定回答。
祁言并拢四指,向她招招手。
有种在叫小猫小狗的感觉,她心想。
走过去,祁言递给她一个一次性饭盒。
“这是什么?”
“刚做好的黑椒牛柳,你拿去和新语吃。”
手掌贴着饭盒底部,传来偏烫的温度。
“这……多不好意思。”
“没事,拿去吧。忘了说,我其实是你的粉丝,就当我投喂偶像吧。”祁言对她眨眨眼。
李蕴也眨眼。
没记错的话,他今年生日过了才满29岁,而她刚过了26的生日。
粉丝?
李蕴当这话是客套,想着他人还怪好的。
她扬了扬手里的饭盒,说:“那就谢谢影帝了,下次请你吃饭,哦,还有刚刚真是对不起。”
祁言宽容地笑笑,又朝她招手道别。
-
下午拍戏,是祁言和杜新语的对手戏,演的是两人在陆安第一次见面,杜新语饰演一位满满书卷气的小姐。
两人都是身经百戏,演起戏来如鱼得水,拍了两条就过了。
路导心情好,大手一挥给了15分钟的休息时间,顺便微调一下灯光。
杜新语回到李蕴身边,压着旗袍后摆坐了下来,扭头一看,李蕴正在一个笔记本上涂涂画画。
“写的什么?”她支着头问。
李蕴正构思着一个短篇爱情故事,很沉浸。
听见声音惊慌了一秒,用本子夹住笔合上,抬头对着她笑:“没什么,一些灵感之类的,就是瞎写。”
“编剧都有随身带本子记录东西的习惯吗?”身后传来祁言的声音。
他拖来椅子放在李蕴左手边坐下,接过助理递来的水杯。
指着李蕴放在膝盖上的笔记本,他说:“而且据我观察,你们都喜欢用钢笔,都喜欢手写,何编剧也是这样。”
他说的是《秋日红》的编剧。
李蕴用手指轻抚笔记本的外皮,沉吟片刻,说道:“剧本总不是凭空产生的,拿到你们手上的,是我思考的结果,而这个本子,是我思考的过程。”
“那这个本子挺宝贵的。”祁言点头,收回了视线。
李蕴松了口气,虽说写不出爱情剧本是事实,但她也不想闹得人人皆知。
心念一动,她问道:“我想问问,你们谈过恋爱吗?”
祁言玩手机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杜新语挪了挪椅子凑过来,俨然对这种常青话题很感兴趣。
“肯定谈过啊,但不多,到现在为止就两段。”
“你在哪一段里最开心呢?”
“那当然是初恋了,”杜新语露出甜蜜的笑,“我俩都是表演系的学生,那会儿他天天来送早餐,一起上课,吃校门口的大排档,周末就在房子里看电影,看傲慢与偏见,看了好几遍,兴致来了就模仿伊丽莎白和达西先生。”
“那段时光真的很快乐,但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伴走一程。”她神情有些落寞。
似懂非懂点点头,李蕴看向祁言,问道:“那祁影帝呢,初恋是什么样?”
话音刚落,祁言猛地站了起来。
李蕴仰视他,被顶光刺得睁不开眼,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现在脸黑得吓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道不清其中意味。
沉默着,片刻,祁言低声对她们说了句“失陪”,然后离开了座位。
李蕴不明所以,问杜新语:“他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杜新语也不知道为什么,使眼色让杜薇跟过去看看。
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