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听我老姨的表哥的姑姑的表嫂说,陛下身体不好……岑将军逆谋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几位皇女……她们如今打得可激烈……怕是要变天了……”
“如今大皇女正得势呢,岑家站在三皇女一边,自然第一个被拿来开刀。岑家手握重兵,大皇女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如今诏书还没下来,是三皇女力挽狂澜,不过要我说,这可难喽。”
——
这厢,辛守村里,岑珠正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一盆衣服。
金叔吃完早饭就同他道,“我去河边洗衣服,小岑去不去?”
萧澜不知去了哪儿,这屋子里就剩他们二人,岑珠不敢自己待着,只能答应。
金叔一边收拾一边道,“你妻主勤快,衣服都自己洗好了,叫她留着让我洗都不留呢。”
岑珠一时奇怪地蹙起眉头,“她洗了?”
那他的衣服怎么还在?
金叔下巴一指院门外,“诺,晒在那儿呢。”
“……”岑珠低头看了看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小声抱怨,“臭萧澜。”
竟然只洗她自己的,不帮他洗。
似乎是看出了岑珠脸上的忿忿,金叔笑道,“哪有成了亲的女人自己洗衣服的道理。”
更别说帮夫郎洗了。
“成亲以后,女人就是男人的天,女人在外面养家赚钱,男人生女育儿,料理家务,事事都要让妻主放心。”
金叔是辛守村里有名的贤夫,说起这些来滔滔不绝。
岑珠越听越觉得荒谬,他可是岑家最尊贵的郎君,是绝不会成为像金叔口中那样的人的,要他为萧澜洗衣做饭绝不可能,他连自己的都不想弄呢。
话是这么说,现在他还是不得不跟着金叔去把自己的衣服洗干净。
二人来到河边,却碰巧撞上了几个正在洗衣服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男人,老少都有。见着跟在金叔后面的萧澜,好奇道,“这是哪家小子,怎么没见过?”
金叔笑道,“这是萧澜夫郎,小岑。”
几个男子放下手中淘洗的衣物,目光在岑珠脸上转了转,又互相对视几眼,似乎交换了什么消息,半晌笑道,“真是漂亮,细皮嫩肉的,一看跟我们这些粗人就是不一样。”
“萧澜真是好眼光,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夫郎回来。”
“今早跟辛家的聊天,他要吹上天了,我们还不信呢,这么一看,还要更好看呢。”
“这么漂亮一个夫郎,萧澜怎么舍得放你出来做这些重活?该是在家好好待着呀。”
岑珠总觉得他们话里有话,听着心里不舒服,不愿搭理。
金叔佯装生气,“去去,瞧你们一个个酸溜溜的,这嫁到了咱们辛守村,自然是该做什么做什么。有本事让你们家女人这么疼你们去。”
几人又是七嘴八舌地笑,“我们可没这么大本事。”
金叔带着岑珠在河边的大石块上停下,因为常有人在这儿淘洗衣物,岸边的石头变得很光滑,岑珠小心翼翼地蹲下,伸手在河里荡了荡。
河水很清澈,隐约可见地下浮动的水草和石头,间或还有几只小小的鱼仔在水草间游过,很可爱。
要洗的也不过就是他自己的两件衣衫,岑珠学着金叔的样子揉搓衣物,可搓得不够干净,拧得也不够力道,金叔在一旁指导道,“两头反着拧……”
岑珠累得额头出汗,不愿洗了,才把衣服丢进盆里,又听见别人隐隐的笑声,心中不快,又拿出来洗了好一会,等他洗完自己的两件,才发现金叔几乎把一盆都洗完了。
啊……明明就几片布料,怎么就这么难摆弄呢?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见原本白嫩的手指被泡得发皱,还因为长时间的揉搓有些泛红,痒痒的。
好讨厌,不好玩。
金叔端着木盆道,“怎么样?”
岑珠累得摇头,金叔顿时笑道,“多洗洗就习惯了。”
岑珠一惊,“以后还要洗?!”
金叔好笑道,“你不洗,谁来洗?”
“……”岑珠小小声道,“我让萧澜洗。”
金叔没听清,他又加大了音量,“我以前从来不自己洗衣服。”
甚至很多衣服穿过一遍就不再穿了。
哪像现在这样……衣服没几件就算了,还要自己洗。要是让别的小公子知道了,肯定要笑掉大牙的。
想爹爹了。爹爹最疼他,若是知道他要自己洗衣服,肯定心疼坏了。
岑珠一路闷闷地跟着金叔回了老村长家,才把衣服晾好回屋歇着,没一会萧澜和老村长就回来了,金叔连忙接过二人手上的东西,“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老村长笑道,“有萧澜帮忙,当然快很多。”
箫澜脑子灵光,她摆了好久都卖不出去的山货,萧澜回来给她吆喝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