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出声劝。
门外花楼的老鸨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招呼着门口守着的人走远了些才吩咐,
“没事儿,放心候在门口就行。
等这位爷出来,再进去收拾屋子,注意算好损失。
他押的银子有多的,不摔大件儿东西就成。”
屋内,吕华文不死心地再问一遍:
“县衙的人跟车运完了所有热水瓶?
所有热水瓶已经都在县衙了?”
“是。小的亲眼看见的,几辆车都装满了。
衙役们跟车走后,古家的作坊敞开了所有门,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褐色衣服的人低着头谨慎地回答。
“敞开了所有门?
他们这是故意给你看呢?
你被人发现了?”
吕华文阴恻恻地问。
“没有没有!小的在河对岸藏着的,没人看见。”那人慌忙否认。
“哼!看见了也没关系,他们一帮光脚的村民哪能跟我斗!”
吕华文用这句话给自己找回了点儿底气。
再捋一捋整件事:
蘑菇酱的方子还没拿到,尹钧的那个伙计和他娘都是蠢货,同一个村的竟然连人家厨房都进不去!
想用“菌子”卡古家脖子,结果人家买了座山,今天压根儿不用收菌子了!
这条路走不通啊!
热水瓶运到县衙了,只要一送到京城,这政绩可就板上钉钉归在徐县令身上了!一定不能让他送到京城!
但已经在县衙了,自己是没办法插手了……
吕华文捏捏快疼炸了的额头,继续快速思索着:
自己没法儿够着热水瓶,但知府姐夫可以啊!
自己去信他没回信骂,那就说明他默许了自己的计划。
现在到了攸关时刻,就得知府姐夫出手了,在热水瓶送去京城的路上动手,神不知鬼不觉……
吕华文转转眼珠,心里有了章程就更不慌了,吩咐一声:
“准备纸笔,我要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