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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2 / 2)

示意覃书淮坐下:“覃娘子请坐。”

看他又拿出一堆瓶瓶罐罐,覃书淮噌地站起:“你,你直说就是,难道当街毒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卿远知声音温柔,带着笑意:“你这猪头,再不敷药,真要顶一辈子了。免费给你治,顺便帮我宣扬宣扬医术。我慢慢回答你的问题,这样可好?”

覃书淮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撇嘴坐下。卿远知的指肚哼柔和,带着体温,中和药膏的冰凉,轻轻涂抹在脸上,刺痛感确实少了几分。

九方舒大惊:“我方人员已经投敌,时不我待,美色耽国啊。”

席兰心拦住他:“诶,等等,卿远知像是在给她涂药,免费的。”

卿远知与覃书淮距离不过半米,气息相闻,他缓缓开口道:“那人的家人当年死于这些外族之手,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求我帮忙,这半辈子,他的使命便是报仇。”

看他眼神逐渐暗淡了几分,覃书淮小心开口道:“生死有命,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不该让自己活得这么痛苦。人生几度秋,不若纵情享受,不负韶华。”

卿远知却冷笑几声:“哪有这么容易,看着亲人丧命,是无法逍遥快活的。他等了这么多年,忍辱负重,习得他们的语言,才等到一锅端了敌族的这一天。不是我无意救他,是他无意活下去。”

“至于孟棠,祖上有旧交,也就认识了,不熟,不能帮你挽回婚事,这个回答如何?”

覃书淮脸气地发烫,通过白色药膏,显露出片片烟霞:“你,你胡乱说什么,我才不稀罕这门婚事。”

她羞恼着起身就要离开,对面观察已久的两人,见情形不对,也起身准备接应覃书淮。

卿远知两步追上她,递给她一包东西:“创伤药膏,一日两敷。还有上次说的牙粉,做了些,加了些黄柑皮,甜的。还有,我游水不行,若有万一,还得烦请娘子救我才是。”

覃书淮知道自己脸红的不像样子,没回摊子,大吼一声去买食材,转个弯就走了。

九方舒倒是看不懂脸色,大张旗鼓跟在背后:“我跟你去。”

云生看见,只为自家郎君担忧,他家郎君的心意,那覃娘子能知道吗?

覃书淮不管他,看见一家胭脂铺,想着买一盒,毕竟杜宇这几日也在用,原来那盒已经快不够了。

迎来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老妈妈,身上是廉价的香水气味,扭着腰肢说:“娘子尽管看看,咱家的胭脂,色最正。”

覃书淮一眼瞧中了一木质小盒,雕刻一尾鲤鱼,活灵活现,胭脂红得纯正,倒是佳品:“老板,看看这个。”

那老妈妈上下打量了覃书淮和九方舒,嘴角些微撇了撇,有些不情愿地说:“这个,倒是有些贵。”

她不动,也无后文,只是傻傻地看着两人。

这家胭脂铺本就开在闹市,以廉价立身。覃书淮突然被这般看不起,气不打一处来,准备和那人理论理论。

九方舒身材高大,跨布挡住她,向那人又是傻笑,又是鞠躬:“有点贵的,我们都买不起,叨扰了老板。”

覃书淮被他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推出店外,不屑地笑笑:“你这手法,太过拙劣,要是那人再聪明几分,今日你我都得进衙门。”

九方舒惊讶地看着她:“不错呀,这么些年,只有你看破我的手法。那老妇,自己得势就看不起人,卖劣质胭脂的得意什么,给她个教训。只摸了一瓶胭脂,给我姐了,你们,下次有钱了再买吧。”

这次换覃书淮惊讶,她原以为九方舒只摸了那人的钱袋,崇拜地看着他:“你还拿了这个,高呀。我一定要多挣些钱,也给她们买胭脂。九方舒,你教教我呗。”

“你们到了开封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学这玩意儿干什么。不过,听说你们覃家与蜀地雷家交好,蜀地雷琴,声名远扬。雷家送了你们不少,你那寡嫂就挑了一个极佳的给自己女儿。若是之后能给我姐一架,我便教你。”

覃书淮当然对他说的一窍不通,日后的事日后再说,要是真的有钱,一百架她也是可以送的。

套袋摸兜,要领五则。

一则,手速。擦肩而过,瞬时拿起,手腕要稳,神不知而鬼不觉。训练方法:将红豆与黑米混合,一颗一颗挑出,由九方舒持棒,随即打手,待到完全躲过竹棒,将红豆挑出之日,视为功成。

二则,观察。街肆鱼龙混在,衙役商人,世家大族,平民百姓,分清楚是前提。特别发现被跟踪,立刻停止行动为上策。训练方法:三个碗扣于桌面,一只扣住红豆,反复交叠,混淆视听,猜出红豆所在之碗为功成。

三则,伪装。这一行多有风险,被人认出,危险加倍,伪装为不二之选。还需要外放的性格,这一点上,覃书淮逐渐能够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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