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晓吗 , 很小的时候 , 我最想做的便是一个游侠 , 行侠仗义 , 肆意而无拘 , 我想成为那样的英雄 , 而待长大之后 , 父亲早早将祁家担子给我 ,
我成为祁家的少主 , 忽有一天意识到 , 少时懵懂想要成为游侠 , 和成为祁家少主其实并无不同 , 都是为了保护那些弱小之辈 , 只不过成为将士是保护的万干臣民 。 如今也是 , 对于我来说 , 成为将领 , 和成为一个王 , 也都没有什么不同 , 便都是为了停下那些战事 。“
他道 :“ 那等这次回去后 , 我再询问姬沃的意见 , 与他敞开了好好说 “
卫蓁轻轻一笑 , 只希望他不被此事过多烦恼便好 。
她继续道 :“ 这些时日 , 父王将他的心腹手下介绍给我 , 让我帮他处理政务 , 我若劝父王出兵助你 , 他必然会考虑 。“
祁宴问道 : “ 魏国朝堂中可曾有人为难你 7“
自然是有的 。 卫蓁一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公主 , 回王宫不过几月 , 却能将手插到魏王的政事上来 , 无疑引起许多风言风语 。 随之而来的便是雪花般奏牍 , 劝魏王早日过继子嗣到膝下 。
其实这样的折子这些年一直没有停过 。 可魏王室的大部分骨血 , 早在魏王上位之初那场内乱中 , 被魏王悉数除去 。
剩下晶一王室中人 , 便是魏相魏砸 , 可他虽是魏王之侄 , 却是抱养而来 , 并非真的王室血脉 , 所以魏国已无宗室子弟可以过继到魏王膝下 。
而魏国内部之乱 , 也是因为魏王染病后力不从心 , 淅渐管不住朝中门阅 , 致使
党羽割据 , 开始互相倾轧 , 意图染指王位 。
卫蓁一个公主 , 想要左右魏国朝堂的走向 , 一时间内也是实现不了 。
卫蓁不与祁宴说这些 , 怕祁宴听了还要分心来为她在魏国谋划 。 这事她自己一人也能慢慢应付得来 。
她拿起手 , 扯了扯他人皮 . 面具 , 祁宴拙手捂住脸颊 , 低头道 :“ 莫要扯 , 会疼 。
卫蓁松开手 :“ 可你这样戴着面具实在古怪 , 我总觉得背着你 , 在与别的男子拉拉扯扯 。“
祁宴将面具重新抚平与脸颊熟帖好 , 道 :“ 那我总不能不戴面具 ? 若是不戴 , 我们便只能去能避开外人的地方说话 。“
正说着 , 天空忽然一亮 , 涌动的云层中闪过一道雷光 。 夏日的天说变就变 , 雨水晕啦啦倾盆而下 。
他们又还能去哪里避着外人 ?
卫蓁道 : “ 先去我寝宫 , 你小心点 , 莫要被人发现了 。“
祁宴道 : “ 好 。“
卫蓁扭过头 , 见凉蝉在远处花丛边帮他们望风 , 走到凉蝉身边 ,“ 凉蝉 , 你与父王身边的宦官说一声 , 我昨日淋雨感染风蹄 , 午后先回寝殿休息 , 便不去寝殿陪他了
凉蝉记下 , 快步往王殿方向走去 。
卫蓁撑伞回到寝宫时 , 衣裙已被淋湿大半 , 她令宫门前站岗的侍卫都先退下 ,
道是今日下雨 , 让他们不必值班 。
她进入内殿 , 衣袍黏腻腻地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 一边解开衣裙一边往澡间走去 。
浴池以大理石为璧 , 雾气从中升腾缭绕 , 卫蓁走到池边 , 以脚试了一下温度 。
殿外开门声响起又关上 , 而能在这个时候开门进来的 , 只有凉蝉还有 …...
祁宴从屏风后走出 , 卫蓁已经先入了池子 , 他全身涨透 , 不断有水珠从发上硐落下 。
卫蓁瞧见他脸颊清寒 , 愚到他驱驰数日淋雨来见自己 , 身子也并非铁做的 , 从水中探出手臂 , 道 : “ 下来泡一泡吗 ?“
祁宴目光落在卫蓁脸上 , 卫蓁身子往水中埋了埋 。 他们之间更亲密的事也做过 , 一同泡一个池子对于夫妻 , 倒也不算什么 。
她游到池边 , 祁宴慢慢蹲下 , 百了百水 。
卫蓁抚上他的手腕 , 触手一片冰凉 , 这一次非要他下来泡一泡 。
他将衣袍解开 , 缓缓走下了水 。 涟漪一圈一国游来 , 拍打在卫蓁身上 , 哪怕只是轻微的力道 , 也叫她身子更加地细紧 。
“ 阿蓁 “ 身后人唤她 。
卫蓁的手腕被他拉住 , 轻轻一扣 , 转身靠在他身上 , 水波漫过二人的肩膀 , 濑间内温度好像一下升高了许多 。
纵使水声哗唉 , 也掩盖不住鲜活的心跳声 。
然而二人都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