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转身便朝马车那边走。
祁聿一时语塞,抬脚追上几步,他身后的韦公公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似是在提醒他什么。
他愣了愣,韦公公已快步跟了上来,开口劝阻道:“皇上,皇后娘娘这会儿正气着,应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容奴婢多嘴,现下皇上还是不要跟过去的为好。”
被他如此一点醒,祁聿脚步一收,眉头紧锁地望着踩着脚凳登上马车的阮颜音。
全程她竟一次都不曾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他抿紧着唇,阴沉着一张脸:“朕跟她说得还不够清楚么?她为何就是不体谅朕!”
旁人都算计着他,为何就连阿音,也要跟他离心?
韦公公躬身回道:“容奴婢斗胆说一句,皇上就是平日里太在乎皇后娘娘了,总不愿跟皇后娘娘提起朝堂上的那些烦心事,免得皇后娘娘跟着一同忧心。”
他不动声色地觑了一眼祁聿,见他不曾发怒,才又壮胆继续道,“依奴婢看来,皇上固然是体恤皇后娘娘、心疼皇后娘娘,可皇后娘娘却不曾洞察到皇上的一片苦心,不知皇上的处境有多不易,只顾着她自己心里痛不痛快。”
韦公公侍奉帝王多年,不得不说,察言观色的本事是别人万万比不上的。
祁聿被他说得神色缓和了些,微微颔首,只觉得韦公公说得在理,比阮颜音还要理解他的苦衷。
是了,原是他太惯着她了,才会宠得她如此无法无天,不顾身边还有旁人就毫无顾忌地下他颜面。
如此作为,还让他如何立威?
他哼了一声,歇了与阮颜音一同坐马车回去的心思,翻身骑在了马上,双腿用力一夹,扬起缰绳一抽,马匹如离弦之箭一般,越过马车跑在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