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敏和青春期很多女生一样,看过几部偶像剧和言情小说,所以她坚信自己和迟隐的缘分一定是会发生点什么的,就算轮不到她,也决不可能是笙歌那个突然出现的。
她扭头回到礼堂,任李洁和宋雪怎么问,她都只是摇头。
另一边,迟隐看笙歌生气不像假的,想给自己找补。
“同桌,还有两个月就期末考了。”
“所以呢?”
“帮我补习个英语呗。”
“你还用得着我帮你补习?齐繁不是把你吹得飞起吗,年级第一。”
迟隐沉默了会,笙歌有点心慌。她只是嘴硬,打心底里还是不希望他反悔。
“不白让你帮我补习,你副科没我好,我教你呗。”
笙歌当然一百个愿意,她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会,“行,我也不算太亏。”
迟隐于是又笑了,她很喜欢听他笑。他的笑声很好听,满是少年感,有夹杂着与生俱来的痞气。
“一言为定。”
说是辅导,倒不如说是迟隐开小灶给她补课,不止一次,迟隐全神贯注给她讲题,她眼神总被他密而长的睫毛吸引,有次看得入神被他抓了个现行。
“听懂了没?”
“啊?哦……听懂了!”
“那你把解题思路复述一遍讲给我听。”
“先写解,然后……然后画个疑问号让阅卷老师自己悟。”
“你分神是对我这个小老师不满意呢,还是不尊重。”
“都不是。”
“管你是不是,罚你以后每天吃早餐。”
“哦。”
他看她没拒绝才放下心来,从一个多月前她跑步低血糖晕倒以后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让她以后按时吃早饭,这次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了。
为了监督到底,他干脆每天帮她带早餐。
笙歌起初几天是拒绝的,她不喜欢欠别人,但是想到他那天贱兮兮地说自己只剩钱了,估计他也不缺这点钱,然后渐渐收下,同时给他买些价位差不多的东西默默跟他扯平。
坐了同桌以后迟隐才发现齐繁说得没错,她真的很爱睡觉,下课铃一响她就笔一扔,趴在桌上把帽子一戴就开始睡觉。
迟隐是有点担心的,他自己白天也很爱补觉,但这是因为他晚上总失眠,睡眠质量很差,他似乎从小开始就是这样。
他担心她也是,但是不好开口问她,只好在她睡觉的时候尽量减小音量不打扰到她。有好几次齐繁和瞿文几个人打完篮球进来还在闹哄哄地传球,都被他制裁了。
有一次她嫌马尾勒得头皮痛,补觉的时候把头发散了下来,橡皮筋握在手里,睡着了之后掉在地上。迟隐刚去水房回来,注意到地上蓝色的皮筋,悄无声息地捡起来收进抽屉。
刚做完这个“偷盗”活动,上课铃就响了,笙歌睡眼朦胧地抬头,看起来怨气比鬼还重。
“我发圈呢?”她翻翻找找没看到。
“不知道,可能是鸟飞进来给你叼走了吧。”
“你神经啊,我没开窗。”
“我刚关的。”
迟隐佩服她,窗户大敞着,冷风往她身上钻,她这也睡得着。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迟隐和笙歌同一个考场。
最后一堂考的是英语,两人一同出了考室。迟隐看她马尾松了,把她书包拽到自己手里,“把头发重新绑一下。”他潜意识里好像很不希望她把这副松弛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
“啊?哦。”笙歌绑头发很干脆,她在家也很少用梳子顺头发,直接把头垂下,然后用手指拢一下碎发。
迟隐以前经常听女生们吐槽扎头发麻烦,说举着手累就算了,发圈绑三圈太松,绑四圈太紧。
笙歌头发多,扎扎实实绕好三圈就把头倒过来。
“考得怎么样?”
“我觉得挺不错,笙歌老师的英语课不错,我想连续订阅了。”
她怎么听都觉得他在挖苦自己,她其实没教他什么,反而自己还经常有语法错误会被他纠正。
“一起回家吗?”笙歌岔开话题。
“怎么?寒假见不到我觉得不舍,所以现在抓紧时间跟我待在一起是吧。”迟隐把她的书包挎在自己另一个肩上。
笙歌觉得他一个学期脸皮厚了很多,变得油嘴滑舌了。“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自恋?”
迟隐刚准备反驳,一会想又觉得自己不占理,他好像真的变了很多,这几个月说的话估计比前三年加起来都多,他只当是自己渐渐走出缺爱的阴影。
笙歌看它眼神迷离,把手放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走不走?”
迟隐扬了扬眉毛,“走吧。”
冬天天黑得早,但两人没有打车,一左一右走回家。
笙歌见他一路上一言不发,怀疑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