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杯斟入一些酒,仰脖,一饮而尽,喉咙涌动时,眼眸湿红瘆人。
路遇往他边上一坐,点燃一根香烟,边吸烟,边看着对面蓝浔,烟雾迷离中,琥珀色瞳孔里却是一片晶亮清明。
他弹落烟灰,与旁边自斟自饮的男人,温声劝道,“迟总,你今晚也许心情不好,我们都能理解。但这饮酒之乐,乐在个人意愿。强行劝酒不可取。”
手指夹烟,关心问:“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如此烦躁?”
迟郁寒一言不发地喝闷酒,享独酌之乐。
“可能压力太大?”徐子舟习惯性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调侃道,“寒哥,马上要做新郎官了,身为迟氏集团的继承者,莫非也在为彩礼发愁吗?”
“我突然间有个问题想问?”李呈扬眨眨明亮的眼睛,动用警察办案的智慧大脑,略一沉思,“迟总,你认识蓝浔?”
“都老熟人了,蓝浔是我问他借来的。”萧少白咬着一支烟,毫不隐瞒,“他公司的员工,能不熟吗?”
迟郁寒微抬眸,他深暗的眼睛向室内几人巡睃了一遍,随后盯着蓝浔红白相间的脸,冷漠吐出几字,“公司人太多了,不熟……”
他说不熟,那些个男人可乐了,“不熟,你刚才逼她喝酒?”
“是真不熟吗?你公司藏了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竟无发觉,沧海遗珠之憾。”
“她如果没有男朋友,我就追了。”
萧少白急得呛口烟,嚷道:“追什么追,蓝浔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