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在做梦?”
“阿寒……”蓝浔叹着气,弯下腰,伏在他耳旁,轻轻说,“那你让我咬一口,好不好?”
“嗯……咬。”慢慢翻转过身,迟郁寒抬手,摸到她的脸庞、鼻子、嘴巴,长指拔开柔嫩的唇瓣,放入口中——
下一秒,男人薄唇启开,逸出一声痛呼:“嘶,浔浔别咬了,疼!”
贝齿咬住他修长的手指,蓝浔借机好好教训,“还敢不敢,不让我进病房看你?”
“不敢了……”
“还敢不敢,生病受伤怕给我知道?”
“不敢了……”
“还敢不敢,做大事之前隐瞒我?”
“不,不敢了……”
蓝浔是真咬,迟郁寒被她咬疼了,痛苦地皱着眉头,不得不服。
“浔浔,你个小调皮,咬坏我了。你牙齿不疼的吗?”
“哈哈……你才知道我调皮?”
一门之隔,病房外面。
停着路遇的轮椅,停留在此,未进去打扰。
他是来看望迟郁寒的,来得不巧,听到从门里面传来嬉笑打闹声:蓝浔俏皮的笑声,清脆悦耳,十分动听。
路遇瘦得颧骨微突的脸庞,浮现出羡慕和祝福,琥珀色双眸很明亮的闪着光。
轮椅掉头,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医院大门而去。
细雨绵绵,悄无声息淋湿了这座城市。脸庞泪水也静悄悄地,划过下巴。
行人路过身边,移动小音箱里传来一首歌。
男高音歇斯底里,嘶哑着:“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在这歌声里,路遇泪如泉涌,视线模糊。浔儿,我是不是真的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