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多管闲事,童雅云!还不去洗衣服!”
接着对想要靠近晴绯等人的吴三花姐妹怒吼,“你们两个还不去准备做饭,一天到晚只会偷懒,一个二个赔钱货!”
吴三花姐妹如同受惊的兔子,立刻改变方向缩手缩脚逃回屋子。
童雅云轻轻捏了一下顺顺的手,“你安静一点,乖巧一点,不要再激怒他们。”然后一瘸一崴回到水井边洗衣服。
顺顺见晴绯和红红脸上都挂了彩,倏地落下泪来,“都怪我。”
他心里都愧疚死了,要不是他带着红红逃跑,红红和阿绯也不会受伤。
男孩在心里暗暗起誓:下次,他一定不要连累她们了。
吴老太指着晴绯三人,“你们三个,给我去扫地,别想让老娘伺候你们,来了我家就得听我家的规矩,还以为自己是城里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不做事就别想吃饭!”
顺顺咬咬牙,忍着伤痛去拿门口的扫帚。
红红和晴绯被吴老太叫过来,跟着她剥花生,两人年纪小加上从前没干过重活,皮肤娇嫩,不一会儿手指就被磨得火辣辣的。可能小孩都有趋利避害的直觉,就算这样两人都没有喊苦不干,只是动作不免慢了,引得吴老太又开始嘟嚷。
幸好吴家姐妹那边收拾好蔬菜,到了做饭时间。吴老太一直把家里的粮油掌握在自己手里,轻易不让孙女媳妇接触,她把花生收了,开始着手做午饭,童雅云洗完衣服在一边打下手。
吴老太把米饭蒸好,转眼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傻乎乎坐在吴小花旁边的晴绯,灶膛里暖洋洋的火光映照出她眉目如画的五官和傻愣愣的目光。
人长得这么漂亮,可惜是个傻的……
“傻子也知道这里暖和。”吴老太嗤笑了一声,罕见的没有把晴绯赶出去,任由她坐在灶膛前烤火。
现在是冬天,地里农活少,屋里阴冷,吴老太和老吴吃过午饭就出门晒太阳溜达,留下吴三花姐妹看家劈柴。
晴绯趁着没人溜进厨房,从已经冷却的灶膛里掏出番木鳖,这是刚刚烧完火她趁机扔进去的,灶膛的余温刚好能烤制番木鳖。
这是一种炮制手法,目的是为了减轻番木鳖的毒性。中医一般用净砂子置锅内,加入净番木鳖,拌炒至表面深褐色并鼓起小泡时,筛去砂,取出放凉,砂烫后可降低毒性,便于粉碎。
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她只能用这个方法加热番木鳖。番木鳖毒性大,是毒也是药,炮制后外敷有通络止痛,散结消肿的功效。
晴绯收集它本是为了以防万一,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下毒吴家人保全自身,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她用鹅卵石将加热的番木鳖研末,加入灶台提锅里尚还保留的温水,冲兑后涂抹在伤口处,然后把手绢浸泡在剩余的药水中,拿着手绢蹦蹦跳跳去找顺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