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一向不爱佩戴这些东西……”
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有“文雅高洁的君子”会用,就跟佩戴玉饰一样,虞砚一向不屑。
安北侯不喜欢身上戴太多配饰,除了剑,腰间几乎很少挂东西。
男人低头看去,目光瞬间温柔。
“嗯,那是从前。”
从前不爱戴,但以后他爱戴了,不仅爱戴,他还会天天戴着。
明卓锡眯着眼睛品了品这话,很快懂了。
他偏头看了一眼自家兄长,意味深长道:“是明娆送的?”
虞砚温柔地“嗯”了声,手指摩挲着,每一下都能叫人感受到他浓烈的喜爱。
果然!
明卓锡嘶了一声。
“好看吗。”
男人嗓音含笑道。
虽是问话,但似乎并没指望一个答案。
虞砚又道:“是娆娆绣给我的鸳鸯。”
明卓锡:“……”
他听出来了,侯爷只是单纯想要炫耀。
他盯着那个荷包看了又看,“啧。”
实在是夸不出来,哪怕安北侯跟他说夸一句给一百两银子他也夸不出来。
什么鬼东西,鸭子?大小眼,长短腿,这竟然是明娆做的?
好丑,真的好丑,丑到了他的眼睛。
难怪他从来没见过明娆亲手做什么东西,还以为明娆只是不喜欢,没想到是手艺差成这样!
“不像吗?”虞砚淡淡抬眸,嗓音带着冷意。
明卓锡尴尬地咳了下,咬牙承认:“太像了。”
男人愉悦地嗯了声,又低下头,继续把玩着那个惨不忍睹的荷包。
明卓锡抬起屁股,走回到兄长身边坐下。
惊魂未定地喝了口茶,对着兄长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还不如我给咱家狗缝的衣裳针脚好!太可怕了!”
明卓锡身边没有女人,连个婢女都没买,针线活全靠他自己来。这些年在军营里,给自己缝补衣裳也算是熟能生巧,不说缝的多好,但也勉强能看。
冬天的时候明迟朗救了只小狗,明卓锡当个宝贝养着,冬天怕狗冷,熬了几宿给狗缝了身衣裳。
明迟朗无奈地笑了下,摇摇头,起身往外走。
明卓锡放下茶杯,跟了上去。
“大哥去哪?”
“出去透透气。”
两人刚走两步,虞砚也站了起来,一起往外走。
明卓锡:??
照这个步速,他们会撞上。
他慢下步子,不敢凑这个热闹,眼睁睁看着明迟朗和虞砚同时到了门口,又“嘶”了声。
侯爷知道大哥的心思啊,这是要干架了?!
真打起来的话他帮谁啊?一边是兄长至亲,一边是崇拜多年的上官。
明卓锡愁秃了头。
好在他担忧的场面并未到来,虞砚加快了步子,先明迟朗一步出了门。
虞砚堵在门口,没有出去,就靠在门板边上。
明家兄弟出不去,只能站在他身后,他们旁边是一扇窗,透过敞着的窗子,眼睁睁看着远处明娆跑了过来。
明娆闷头往回走,拐进来时没留神,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他像是守株待兔已久,在人撞过来时就做好准备,敞开了双臂。
一把将人抱住,低笑着,吻在她额头。
“哎呀,你吓着我了。”明娆松了口气,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
“嗯?怕摔?”
“可不,”明娆哼了声,“你看看,头发都乱了。”
男人微微低头,缱绻的目光扫过她额头,“还好。”
说着,抬手帮她理了理。
才一抬起手,袖子卷了上去,明娆咦了声,抓住他的手腕。
一根红绳上挂着一颗小金铃铛。
她眼睛亮了亮,“这是我送你那个吗?”
“嗯。”
“怎么套在手腕上啦?”
“显眼。”他说。
明娆噗嗤笑了,“显摆什么嘛。”
虞砚也低声笑,弯下腰贴着她的耳朵,“与你是一对儿的东西,都想放在显眼的地方。”
明娆害羞地笑了声,扭了下身子,把脑袋埋进男人怀里。
“好嘛好嘛,那你带着吧,可是我脚上的习惯了,不想……”
“你不用。”男人压低声音,只说给她一人听,“你的只有我能看。”
“荷包我也挂了。”
“我看到了呀,你还是别戴了,做的不好看。”女孩撒娇道。
“好看,莫要妄自菲薄。”男人道,“我很喜欢。”
“我知道你喜欢呀……好吧好吧,那你也别太张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