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颔首说:“我受了王爷和王妃的托付,自然应该倾已之力,剩余的十日,我依然会用心教导,但这次是肯定要重罚的。”
苏慈安转头对着厅下跪着的一干人斥责道:“小五子,你整日跟着八王子,主子整夜不在屋内你也没发觉?还是你明知道却还帮着他隐瞒?”
小五子也才十四、五岁的样子,从小就跟在关启禾身边跑腿,被吓得颤颤巍巍:“回王妃,是小的疏忽了,我,我睡着了,确实不知道主子不在。”
苏慈安厉声道:“我记得你这不是第一次了!雅园服侍的十杖,小五子十五杖,都自个儿下去领罚去。”
有两个年纪小的侍女嘤嘤哭起来,跟着一群人下去领罚了。
“你是止因的亲娘,这里不是乡下村野,既然到了王府,自个儿也要学,别丢了王爷的脸面。”女儿犯了错,当母亲的也被叫来听训,苏慈安作为当家主母,训斥孔玲一个三房,理所应当。
孔玲行了鞠躬礼,毕恭毕敬的答:“是。”
关止因还跪在那儿,酒没全醒,头疼得迷迷糊糊,身子跪不住,听见母亲也被训,心中不爽,喊了声:“又不关我娘的事。”
她身子不稳,晃了一下,伸手撑住地板,才不至于摔下去。
苏慈安见了,无奈的叹口气:“就是如此没规矩!”
她不想背上苛责庶女的名声,又转向易菊,说:“既然止因是大人的学生,怎么处罚,就由老师定吧。”
易菊整理了一下衣襟,抬手摸了一把额边的头发,心里暗自揣测,王爷费心的找回女儿,又急着召自己来给她急训礼仪,一定是有用处,不好罚得过重,开口道:“学的是宫中的礼仪,那就按宫中的规矩,去祠堂跪着抄写《女德》十遍,原本是还要打的,可是打伤了,后边这十日就学不成了,先记着,如有再犯,一并罚。”
如此,关启禾一直病了十日,关止因也收了心,安心跟着继续学了十日礼仪,不想连累母亲,没再作妖。直到腊月二十六,易菊才告辞返回宫中,苏慈安备厚礼相送云云不表。
关止因前脚恭敬的跟着苏慈安送走易尚仪,后脚就迫不及待的赶回淳园,还在门口就大声喊着:“娘,我回来了。”
孔玲从屋子中出来,手指在空中点了几下:“别这么嚷嚷,被别人听去了,又要说你不懂规矩。”
关止因跑过来,一把抱了娘的一只手臂撒娇:“唉,这王府规矩真多,不如在梨树村自在。”
母女俩进了屋子,孔玲拉女儿坐下,才问:“没机会问你,怎么学会喝酒了?”
关止因委屈巴巴的撅嘴道:“老师每日只给我吃一点点东西,说是要控制身子比例,晚上饿死了,要不是八弟偷着给我送吃的,娘,我肯定要少半条命。那天喝酒,还不是因为肉干和绿豆糕太干了,又刚好没水……”
还没说完,孔玲就“啪”的一巴掌打在她手背上:“又给我胡说八道,没水就有酒?”
“娘,我的亲娘,人活着,总有许多第一次要试的嘛。”关止因嘻嘻的笑,捂着被打的手背突然又站起身说,“对了,听说八弟病得不轻,我去看看他。”
然后一边往外边走,一边喊:“彩环。”
“昨日见了帖子,我就命人去西桐山上运的桐泉水,这茶也是庆州新茶,苏王妃尝尝。”礼部尚书温运知笑容可掬的说。
苏慈安轻吹茶沫,将杯送到口边,细品了一口,说:“果然入口细腻,初时微苦,回味甘悠,确是好水好茶。”
“难得王妃喜欢,一会儿我让人装一些,王妃带回去。”温运知谄媚的笑着说。
温夫人也接着说:“难得苏王妃大驾光临寒府,今日一早,我们园里的梅花都开了,红了一院。”
苏慈安是赤威侯的独女,从小被众星捧月的长大,十六岁嫁与关慕纪,做了当今圣上的皇叔母,向来高傲,自命不凡,极少会到别家府上走动。现下到了温府,温夫人自然更是要献上殷勤的。
“此次拜访也没什么大事,王爷与温大人曾一同为皇上办过差,原本也是有交情的,理应多走动走动。这不还有几日就过年了,我府中得了些宁国云锦,拿几匹给温夫人和小姐们做几身衣裳。”苏慈安放了茶杯,用手帕轻轻擦手。
温夫人面露惊喜,倒不是云锦自家弄不到,而是堂堂苏王妃,竟然会给自家捎东西,当下接话:“听说宁国的云锦那可是最上品的布料,对棉花品质要求极高,工序又复杂,整个宁国一年也产了不多少,珍贵得很,还不得把我家两个丫头给乐坏了。”
“不是什么稀奇物,过年嘛,让孩子们高兴高兴。”苏慈安挥挥手,让随从抬上七八匹布料,接着又问:“你们家二丫头叫什么来着?听说十五了,可许了人家?”
温家大女儿已经成亲,温夫人听苏慈安问起小女儿,想着莫不是想牵个亲事,苏王妃估计是看上了自家小女儿,亲自来说亲事,那定是王妃极重视的人了。立即答道:“叫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