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我们才这么做的。”倪倪护着宋聘婷道。
韩昭忙的不可开交,额头青筋突突的跳。一边防范周围的危险,一边还耐着性子给倪倪解释道:“她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你跟了我几年也什么都不懂。”
“我们来是干嘛的?这画留下是授人把柄你知不知道。”
韩昭沉声威胁,尾调却充满温柔和无奈。
倪倪争辩道:“宋宋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她说她不留字就是怕露馅,这个什么吴风的笔触,谁也辨不出个什么。大燕子民人人都会。只有这个印章是真的。”
他神情沮丧,非常可惜。“宋宋看出来我们和赵慧王爷有宿怨。她说不安抚林卢肇,只怕没几天林卢肇就会软骨就会把赵慧王爷放出来。对我们不利。”
韩昭神情一下子柔和下来,侧头回望着船舱。“这个小姑娘……”顿了顿,他问:“她是这么说的?”
“恩!!”
倪倪奋力点头道:“宋宋说,林知府只要愿意帮我们多看守慧王爷一天。大哥和我们就越安全一天。一幅字画而已,我们不认,将来谁也不能指着‘小代帝’的印章对我们说什么。”
倪倪挠着头,想起宋宋的原话,笑道:“……到时候我们就说,谁知道小代帝是怎么死而复生,给他们画的画。”
“有本事,去问杀人的赵慧王爷啊。”
韩昭忍俊不禁,眉眼都染上清隽的笑意。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船头一呼百应。威严如他,鲜少这么和气。
韩昭拍拍倪倪的肩,突然松口道:“去吧。”
“真的?!”
倪倪高兴的快要跳起来了。不仅是大哥笑了,同意了他和宋宋的主意。而是大哥认可宋宋了。他也把宋宋当自己人了!
韩昭笑着重复道:“真的。快去吧,一刻钟后开船,莫晚了。”
*
知府大牢内。
赵慧王爷扶起母亲靠在墙上,母亲脖侧手刀的淤青仍在。幸而太妃少女时出身戈壁战场,自幼跟着军中将士习武。身子骨硬朗,这才没有被贼人砍出好歹。
赵慧一想起这个就又惊又痛,恨不得将那群团伙碎尸万段。
慧王府的几个亲近的护卫肃然的守成一排,几人不太乐观的交换了个眼神。
一人上前对赵慧禀告道:“王爷,林卢肇留了半个府衙的士兵把守在大牢外。林枫的副官亦带着两队城门官士兵巡逻在外。依卑职看,恐怕强攻不出去。您要不再和林大人谈谈?”
这是几人刚才商议后的结果。
听说小代帝的船已经出发,便是有皇命给林卢肇十个胆子,也不敢把王爷关上十天半个月。强攻势必流血冲突,不如王爷伺机施压,待出去了再收拾这糊涂知府不迟。
“胡闹!”赵慧恨声呲目。赵慧恨不得啖韩昭的肉喝韩昭的血。偏偏此话又不能对部下讲。
自从知道韩昭一伙人就是在鬼城目睹他弑君,事后又逃跑的那群人。赵慧就发狠要把他们灭在栾城。
可林卢肇这个糊涂虫,真信了那个假扮的代帝珍妃,还把栾城半城粮食拱手相送。眼睁睁看着手握自己把柄的人就要离开他的地盘,赵慧如何能不着急!
赵慧负手在大牢里急的团团转。他脸色沉凝,指了自己身边武艺最高强的亲卫领头问,“若是不带本王和太妃,你点几个离开栾城帮本王去报信,你把握有多大?”
为首之人跪下沉思片刻道:“栾城守备不过区区,卑职皮糙肉厚一人便可离开。”顿了顿道:“王爷若不放心,卑职带卫挚、巴韧二人足矣。”
“好。”赵慧从腰间取出半块令牌,交给他道:“冷荣、卫挚、巴韧。你们三人听令,即刻离开栾城前去霞关卫所找罗云虎罗将军。就说有人流民冒充霞关卫兵,在栾城犯了大事。让他速速来栾城。”
赵慧眉宇闪过一丝不耐烦。
妈的,这事闹的。话到嘴边,三言两语竟还解释不清楚。
与其啰里啰嗦告诉罗云虎,有人假扮代帝来栾城骗粮被他们识破,又做戏中戏假装去霞关卫所调兵欺骗了林知府,把他堂堂个王爷给幽禁了。
不如简单粗暴的告诉罗云虎,有人冒充的你的兵在栾城惹事了。等他人来了,再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说清楚不迟。
……
说到底,这事办的也太丢人了。他堂堂大燕王爷,竟让一群江湖草莽,流民刁徒给摆了一道!
赵慧脸上十分无光。
几个亲卫领命离去,轻车熟路摸到霞关卫所兵营。
赵慧王爷本就有霞关兵所的一半兵权,和罗云虎也算旧识。罗云虎三年前贬谪到栾城,一直摆出亲近慧王爷的态度。
只可惜那时候燕王朝大厦未倾,赵慧也不敢明着太热络。
赵慧亲卫的突然来栾城,带来的还是霞关卫所士兵在栾城闹事的消息。罗云虎第一反应不对,立即让人盘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