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照例回了一声爱搭不理的冷哼。
白上青倒是眼前精亮,答得十分顺溜:“我正俸每年有白银三百两,禄米两百斛,冬春两季各有绫百匹、绢百匹、绵若干,除此之外还有茶酒、薪柴、油盐酱醋各类津贴。”
观亭月:“……你也真配合他。”
燕山则意味不明地看了白上青一下,嘴唇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
而后他转过头端详观长河那身金光闪耀的装束,出声反问:“原来你便是余家的东家?巴蜀的首富?”
对方坦然地笑笑:“是我,我夫人是余家的大小姐。”
观亭月在心里想,原来你就是在外面大张旗鼓博美人一笑的败家子。
她腹诽完,忽然意识到什么,走上前:“哥,咱们家现在是不是特别有钱?”
观长河半点不谦虚地承认:“对啊。”
她开口:“我想把城门附近的‘春风客栈’买下来。”
他痛快道:“行,买!小事情——还要什么,给哥说,哥什么都满足你!”
观亭月朝他伸手:“再给我点钱。”
观长河长臂一挥,缩在角落里的随从登时捧上只沉甸甸的钱袋子,其中银锭金锭并一叠银票放得整整齐齐。
“今天出门带得不多,不够用回家哥再拿件信物给你,以后大江南北的余家钱庄、余家商铺,你随便取,随便花。”
观亭月委实让那一袋的金银之光刺瞎了双眼。
她暗吸了口气,将钱袋收拢,转身走到燕山跟前,学着他的语气。
“住宿的花销,我替你们免了。不用谢。”
她拉起他的手摊开,放了块分量十足的银锭,难得也感受一回财大气粗的阔绰,“这个是木材的钱,现在还你,燕公子自己慢慢刻吧。”
末了还贴心的把那块没雕完的木头和小刀一并塞到他手里。
“我……”
燕山险些没拿住。
他手忙脚乱地捞起刀,看着观亭月倨傲又轻佻地抬眉,简直啼笑皆非,“有必要这么记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