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身影,笑意敛住的同时,嫌恶的说了句:“愚蠢。”
待她到学校以后,随着警笛的响起,一则重大的消息已经从同学口中传出。
“听说了吗,昨天学生会会长风裕林初在回家途中被人打到重伤。”
“天哪,谁敢打学生会会长啊,她还长得挺漂亮的,怎么下得了手啊。”
“已经报警了,但是由于那几个人直接把风裕的头给蒙住了,根本没看到人。”
笠月寻神色自若的从议论纷纷的同学身边走过,回到自己的教室,正与同样回隔壁教室的白马探对上视线。
那双红棕色的眼眸无比平静,同样也不带有一丝感情,那样笔直的注视,仿佛已然穿透她的灵魂。
她心底是如此讨厌他那样的目光,面上仍能很快露出一无所知的笑容。
光是几句议论,聪明的侦探一定就想到了昨天所听到的声音,包括她的刻意掩饰,不出多久,他应该就会找到她质问。
却没想到直到他们去见风崎安子的第二天,白马探都未曾提起这件事,甚至像是完全没有发生一样,自得的与她在机场等着安子。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是不想他们的矛盾,影响了和安子难得的见面。
当然,她也不想。
当安子出现时,她便已经高兴的迎了过去,伸手将她抱个满怀,安子轻声的说了句慢点回拥过去。
“别太用力了。”后面的白马探将她后拉着说。
笠月寻松开安子时,又搭在她的肩膀,侧头说:“你把小安当瓷娃娃啊,她从小身体就好着呢。”
白马探的目光越过看着风崎安子,神情有些担忧。
“不过小安的身体确实没小时候好,不是说感冒都好了吗,脸色还是不太好的样子,身上还这么瘦。”笠月寻拍拍风崎安子的肩膀,认真的考虑着,“是不是国外事务太操劳啊,回国了可一定得好好补。”
“就是啊,家族剥削我。”风崎安子耸耸肩,半开玩笑的说着,“这不见你们来充电了吗。”
白马探看了眼后方跟着的保镖,低头问:“吃早餐了吗?”
“太早了根本吃不下。”风崎安子打了个哈欠。
白马探一副早就知道的神情,从手中提着的袋子中拿出热牛奶并插好递给她:“是你喜欢的口味。”
“寻要喝吗?”风崎安子先问她。
“我吃过了,小安快吃吧,别饿着了。”
笠月寻看着安子自然的接过喝着,阿探又从袋子里拿着面包递了过去,目光从始至终都只落在安子的身上。
不止是熟悉,还有某种未因时间减少的默契,在安子出国的三年,他们始终是在一起的,那么于她而言的空白期。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在一起看聊天中说了很多次的展览,去早已建成的游乐园,在电影院看了最想看的电影,吐槽不大好吃的网红餐厅,就像幼时一样,仿佛时间未曾分隔的亲密无间。
与朋友在一起,她一直都是快乐的,那样漫长的时间仿佛被无限缩短,很快便到了晚上,他们去小时候最爱吃的餐厅。
在菜还未上桌时,他们聊起幼时的许多事情,相互承诺着以后的时间一定要多多见面,明明十分快乐的氛围,却被她的一句话打断。
“本来阿探离开就已经很舍不得了。”她用着最无所谓的语气,像极了偶然提及,“安子怎么也在三年前突然出国呀?”
明明她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使原本正好的氛围陷入低迷,却又生出某种恶意的想法,不愿以心底的落寞维持着这份亲密无间。
“不是说了吗。”风崎安子泰然自若喝着水,撑脸看着她,笑了笑,“出国学习。”
这份笑容没什么温度,少女的脸上也有几分冷意,只是更令人心生惧意的,是那锋利的目光。
也许是小安大多数时候都对自己极好,又或许是三年间隔的时间太长,笠月寻竟一时忘了,眼前与自己一般大的安子自小生长在如何诡谲的家族,被称为神明般完美继承人的她,身上有太多不能被触碰的危险。
此刻,她只觉身上从下至上的感觉到冷意,竟一时半会没有反应。
“寻,这三年的钢琴应该有长进吧?”
将她从僵硬中唤醒的是白马探,他将倒好的茶推向她,无比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别像小时候跟牛弹得一样。”
那还是小少爷幼时对自己的评价,只是比起这句调侃,更令她难以置信的是,白马探会愿意帮她在安子面前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