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一回到沈府便去找了长公主。
“母亲,孩儿想清楚了,孩儿要娶颂依。”
长公主举着茶杯的手顿在空中,“你真决定好了?”
“是,孩儿决定好了。”
“那好,如今叶家长辈都不在了,母亲便去一趟姬府,毕竟他们是颂依的亲人,至于叶知微那边,还是颂依去通知要好一些。”
见沈听肆不说话,长公主又问,“可还有问题?”
“母亲,可否现在就去。”沈听肆一刻也不想等。
“现在?为何这么急?”长公主狐疑的看向儿子。
沈听肆闭了闭眼,心想要跟他爹先把赔罪了。
“是我昨夜做梦梦到父亲了,父亲说叶叔父与他有救命之恩,叫我万不可忘恩负义。”
长公主激动的拉着沈听肆胳膊,“你真见到你父亲了?”
“我为何要骗母亲,想必这曾是父亲留下的一桩未了之事,所以才会在昨夜托梦与孩儿。”
沈听肆认为这解释合情合理。
长公主突然笑了,“他就是这样,答应下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母亲这就去姬府。”
沈听肆看着长公主离开,攥着的拳头松了下来,希望她真的帮到了颂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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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夫人听到长公主来了,喝着茶都差点一口喷出来。
“臣妇见过长公主殿下,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元夫人虽然猜到了长公主的来意,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长公主笑着说道:“这不是听肆回来了,听肆与颂依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本宫的来意想必你也知道。”
元夫人面不改色,“殿下,臣妇毕竟是颂依的舅母,况且颂依这些年与我并不亲近,此事还要看颂依的意思。
要不,臣妇将母亲请来。”
长公主没想到姬家竟然是这样的态度,有些不快,“也是,毕竟此事过去已久,我们还是要看孩子的意愿。不知夫人是否有时间,陪本宫去趟叶府。”
元夫人应下,“自然可以。”
躲在后面的姬文松连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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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一直守着叶颂依没有离开半步,莺时将帕子递给她,轻声道:“以后不要放他们进来了,真是,,,”
莺时还未说完,叶颂依紧闭的眼睫颤了颤,而后慢慢睁开。
“小姐,你醒了。”
叶颂依整理思绪,她方才在梦里见到父母了,她们的父母。
“我睡了多久。”
“半个时辰。”
看叶颂依支着胳膊要起身,长夏忙将手帕塞给莺时将叶颂依扶起来。
“他们呢?”
莺时气鼓鼓的正要说话,长夏说道:“禾公子与沈公子离开了。”
叶颂依靠在床边,脸色还有些白,“走了多久?”
看两人不说话,叶颂依便道:“半个时辰?”
“小姐,他们一来你就晕倒。”莺时气的脸都鼓起来了。
“小姐,元夫人与长公主来了。”小厮在门外喊了声。
莺时:“怎么又有人来。”
叶颂依对长夏说道:“你去将长公主与舅母带到前厅,我稍后便到。”
“好了,扶我起来。”叶颂依看着小丫头还和自己置气,笑着说道。
长公主进来便上座了,元夫人脸色有些不好,但想着这是叶府,便没有表现出来。
“还请长公主殿下稍等片刻,我家小姐方才晕倒才醒来,奴婢去看看。”
一听晕倒,元夫人就坐不住了,刷的从椅子上弹起来,“可有请大夫了?”
长公主眉色微皱,“好端端的怎会晕倒?”
长夏捏着拳,“小姐从祠堂出来便晕倒了。”
长公主本就对这门婚事不满意,若不是因为这是已故的丈夫定下的,她也不会妥协。虽然都城中早有传言叶家孤女常年服药,可毕竟不是亲眼所见。
如今得知这叶颂依分明就是一个病秧子,这怎么能嫁给他儿子呢。
“你家小姐当真常年服药为生?”长公主皱眉问。
“殿下可是在说臣女。”
叶颂依靠在莺时怀里,脸白的几乎没有血色,一双眸子也暗淡无光,虚弱的像是下一秒又会晕过去。
元夫人立马扶着叶颂依坐下,“这是怎么了,这般摸样,怎么还出来。”
叶颂依捂着嘴咳嗽,连咳嗽声都轻轻的,“舅母,我没事。”
“殿下来找臣女,可是有要紧的事?”
叶颂依看到长公主眉毛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又抓着元氏的胳膊咳起来。
“本宫就是来看看,既然你身子不适,那便好好歇着吧。”长公主说完便往出油,活像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