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节气,太阳到达黄经105度,虽然不是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但每当小暑来临就意味着大暑的节气也快来到,那便是最炎热的时候。
一九九六年,申城的一个小弄堂里,里面住着好几户人家。这个弄堂的建筑都是两层,外墙保持水泥的原色,只是底层的外墙会简单地刷上白漆,屋顶是青色的瓦片。一幢房子能住好几户人家,有的一层住着两户人家,二层住着两户人家。条件好的,那一幢房都是他们一户人家的。某幢房共住着三户人家,第一层住着两户人家,第二层住着一户一家三口的人家,父亲、母亲、男孩。
下午时分,也是太阳挂在天空最高处的时间,整个申城热浪滚滚。早晨还喧闹的街道,此时安静地只能听到从树枝里,传来一阵阵蝉鸣声。那么吵又那么安静。吃完午餐后,在男孩家阁楼的天台,瓦片屋檐下太阳照射不到的阴凉地方。男孩穿着白色背心、蓝色的短裤,坐在藤与竹编制的靠背小板凳上,面前摆着一张方形的木凳当作了男孩的小桌子,男孩趴在“桌”前认真地写著作业。
准备出门的父亲从他身后悄悄路过时,突然拍了一下男孩的肩膀,出声道:
“在写作业呢?”
“哎呀!爸爸,你吓死我了。”男孩被父亲吓到了。
“哈哈,对不起,爸爸吓到你了。”父亲笑着道歉后又说道“你写吧,我先出去一下,等会儿带个人回来。”
男孩疑惑着看向父亲问道:“嗯?你要带谁回来?”
“等回来了你就知道了。”父亲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一小时过去了,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多,已经写完作业的男孩被好奇心折磨着,感觉时间也慢了起来,眼看着炎热的太阳也慢慢晒了过来,男孩便把凳子搬到了客厅。走向客厅的书架,踮起脚尖伸手从书架的第三层,选了一本书“《活着》”,又坐回了他的小板凳,男孩很爱看书,所以看着看着男孩似乎忘了时间。
“咯吱——”开门声把男孩从书中拉了出来。
背对着门的男孩,扭头望去,“淡蓝色的连衣裙、米黄色的斜挎包、白色的布鞋,皮肤很白,一头乌黑齐肩的短发配上齐刘海像个娃娃,可是却是个格外清瘦的娃娃。”这是男孩看到女孩的第一眼,这个看起来与他差不多高的女孩安安静静地站在父亲身边。似是很紧张,低着头看着放在身前的左手紧握着右手。
男孩看着女孩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有些怜惜又有些心疼
刚进门的父亲向男孩说:“邱恒!来,看爸爸给你带谁回来了?以后你们就是好朋友了知道吗?”
邱恒起身,轻轻把书放在凳子上,慢慢走向女孩:“你好,我叫恒!”邱恒向女孩伸出了右手。
等待了五六秒钟后,女孩却没有回应他。只是低着头。
邱恒放下右手,热情地伸出双手握起了女孩的双手。很开心地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内向的女孩似乎被邱恒的热情吓到了,她惊恐地抽离了双手,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了邱恒父亲的身后。
父亲见此便对着邱恒说:“哎呀,好了!人家是女孩,你不要一开始就这么热情嘛!”
“她叫何悦,和你是同一所小学的,以后你们就是好朋友了知道吗?”
邱恒仰头问道:“同一所小学?她是几年级的?我怎么没见过她?”
“哦,她也是四年级的,可能是因为她在三班,你在六班,所以你们没有见过面。”
邱恒便靠近何悦,半蹲着,双手撑着膝盖歪着头看着她说:“哦——你叫何悦是吧!”
何悦没有理会邱恒,跟着邱恒的父亲走到了客厅,坐在了邱恒的凳子上。
“原来你也喜欢坐竹凳子呀?”邱恒喜滋滋看着何悦说。
原本见到陌生人也会羞涩的邱恒,因为何悦的到来却变成了小话痨。
“你如果喜欢,那这个椅子以后就给你坐啦!”
“你渴吗?你要喝水吗?”
“我家有汽水和凉白开,你想要哪一种?”
他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何悦都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坐着。邱恒便去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邱恒怀里抱着汽水、橙汁、凉白开过来了。耐心的对何悦说:“嗯——我知道你不想说话。”停顿了会又说:“我把喝得都放在这里了,你如果想喝什么你就自己拿。”边说边把水排得整整齐齐,放在了何悦脚边的地上。
又从房间端来了一个木质小板凳,坐在距离何悦有两三米远的侧面,手撑着脸蛋,静静地看着何悦。
忍不住又小心翼翼地轻声说:“其实——其实我还有巧克力,你要吃吗?”
“嗯——”何悦突然短暂的回答让邱恒慌了神。
“啊!我这就给你去拿!!!”反应过来的邱恒兴奋地站了起来。
他找来了一大堆的巧克力,拿到何悦的面前。又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