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还没睡,被酒精麻痹的脑子略有些迟钝。
“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似是刚冒土而出的嫩芽,挠得人心痒。
“嗯。”他迟疑了会儿,点了下头。
她穿了条紫粉真丝吊带睡裙,黑发铺在肩头和背后,脸上的彩妆早已洗去,露出一张不施粉黛的脸来,脸色微微苍白,给她添了几分脆弱。
或许是刚喝过水,她粉嫩的唇透着一层水光。
“你,身体不舒服?”
秦棉小幅度地摇头,将杯子推到一边,走近一点才闻到霍凛身上有些浓烈的酒味。
“不早了,早点休息。”她垂下眸子,从他身边路过。
要不是现在还要做做样子,她是真的要捏鼻子了,臭死了,一身酒味。
女人的倩影很快就消失在二楼,霍凛看了眼餐厅的杯子,才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沈晚郁那厮跟疯了似的,非要给那姑娘打电话,结果打过去,人家找把他拉黑了,闹着要用其他人的手机打,最后被韩程帆和闫非尘合力弄上车,送到酒店里去了。
松了松领带,他才扶着墙上楼。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后,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大概是酒精刺激了大脑,只要闭上眼他的眼前就是秦棉温柔朝他笑的模样。
真是疯了。
他洗了把脸,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男人一脸的血。
血?
还不等他找从哪里来的血的时候,一行血就顺着鼻孔滴了下来。
霍凛:……
霍凛: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