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勾着衣带松落。
她何尝不知这是哪里。
他离了家,除了画院,哪还有可以去的地方。
画院正门是从外面落锁,她就绕到了后门,果然发现门外白雪下的浅显脚印。
也不知他是认定她不会来寻他,还是心怀期盼,后门虚掩着,既不落锁也不插栓。
大氅厚重,倒是省去了翻墙的功夫。
她抚脸靠近,浅浅的呼吸氤氲在他耳边:“这是画师单独的房间,且外面风雪正大,不会有人来的。”
“……”
她倒是想的周全。
周全到棠宋羽怀疑她是早有预谋,否则她进门怎会先落门闩。
他细细玩味,眼底的浅光似已将她的心思看破。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她被盯的心虚,佯装不满嘟囔。
“呵……”他喉间轻笑溢出,连带着眉梢都上挑:“小的只是想到……步天楼那晚进门后,殿下也是先落了门闩……”
“……”
她俯身堵上美人软唇,不容他反应就将人知味软物引入齿间啃磨。
够了,莫要揭穿她。
雪落无声,冷风时不时潜入,将桌案上的宣纸吹的扬起,随后在交叠身影中,迟缓落地。
若女子此刻能够回眸,赏它一眼目光,便会发现月白宣纸上,写满了她的字。
听到纸张落地声,玄凝想要回头看时,却被他勾着脖子加深了吻。
美人主动,她很是享受,便也忘了回头。
棠宋羽悄悄睁眼,望着她身后一地字迹,呼吸不禁急促,红颊又深了几分。
若被她看见……
怕是以后耳鬓厮磨时,她都要提及此事……
他分了神,丝毫不察她双腿已经侵入他身侧,垂落的袖摆犹如红袍上的暗金缠枝纹纠缠,压在他身上起了褶皱。
视线一点一点模糊,他闭上眼时,唇间波澜却戛然而止。
玄凝跪在他身前,捧着他的脸,似要将他奉为圭臬。
“棠宋羽……”
她眼中有火,赤诚炙热。
“抱我。”
火焰似要把他吞噬。
他却被火焰吸引,深深望进她的墨玉。
心底那团温和软絮也仿佛被点燃,一并在火焰中焚烧。
他气音颤动,近乎哽咽:“好……”
再次拥吻时,沾了温度的手暗暗握紧她的腰,将人钳制在腿上。顺着下颚埋首伏在她颈边轻嗅,在她挽着他脖颈时,细咬辗转,宛如点墨般留下深浅不一的大小。
颀长手指摸到她腰间玉带,算不上利索,却也不缓不慢,只是比他平时所穿戴的样式更加繁琐,耽误了一些时间。
玉带卸下,圆领宽袍失去束缚便松松垮垮落在怀中。
连她也一并落入他手,在掌心临摹描绘。
玄凝忽觉得有些不公,她不记得了,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否则他不会在她敏感反复游来去往,害她乱了分寸,丢了力气,只能趴在他怀里瑟缩。
“棠宋羽……那日……做了哪些事?”
他是有多谨慎小心对待她,才会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
总不能是酒后胡闹,不给人家留痕迹的机会,就将人清白占了。
倒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棠宋羽倒不急着回答她,只是落吻添了力度,抬起时,便是一团深胭。
他满意地抬身欣赏,像是留下了什么杰出画作。随即在她的目光中,指给她答案。
“这里……”
“这里……”
“还有……这里。”
他指尖点在自己唇边,垂眼望着她:“都得了殿下沐恩。”
从他摊开手时,玄凝的嘴角就开始颤抖,视线紧跟着直到唇上,她简直想捶脑袋,让自己想起来被伺候的感觉。
“说来……”他上手抚按,“不知殿下是否知道,你这里有一处红点。”
玄凝埋在他怀里,红着耳根闷声道:“知道……阿媫说天生就有,不是什么病症。”
她以为他是在担心她身体状况,谁知他施了力道,惹得她咬唇嘤咛。
热气洒在耳周,他亲了亲她耳廓,轻声道:“很是好看……”
“……”
要命,他比她有经验了。
“你敢调戏我……”
“不敢,只是实话实说。”
红瑕点缀的玉手慢捻覆拢,触碰时火焰在指尖颤动,分开时又附着上来紧依。
怀中人鬓发散落,不知身外空气冰凉,香肩半遮半掩,颦着眉心轻唤他“阿壻”。
棠宋羽神情动容,将她所求一一奉予。
或许是奉予过盈,她失了声,往日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