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是满脸的和蔼可亲。
有了这个小插曲，花厅内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尽管白夫人再怎么温声软语，笑脸相迎，几个孩子只是在她问话时才出声，再不复刚开始的欢声笑语。
看出了几人的拘谨，白夫人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找个借口便起身离开了。
谢明依瞧白家姐妹大松了一口气的神情，调侃道：“天齐的子女都这么怕长辈吗？”
她还以为只有她这个外邦来的人在面对长辈时会拘谨呢，如今看来，天齐人大多都这样。
白凝玉一副很无奈的表情，开口道：“倒也不是怕，只是母亲为我操心了这么多年，不忍心与她争执罢了！”
说完，她又很抱歉地看向白凝雪：“倒是苦了凝雪了......”
白凝雪忙摇头：“姐姐快别这么说！”
“比起别家的庶子庶女，我和哥哥可是要好太多了！”
天齐人十分看重出身，庶子庶女的地位历来就比嫡出的子女矮上那么一头，白凝雪并没什么怨言。
况且白夫人虽然对她们母子三人说不上好，但也从不故意苛待她们。
除非她姨娘故意去招惹白夫人，挑战她当家主母的地位......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在有白凝玉一直在旁开导着白夫人，白夫人也愿意为了女儿多积德行善，要不然，就她姨娘那个猖狂劲儿，但凡换个地方，她兄妹二人连出生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想通了这些，她已经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