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直奔元载面门。旋即双掌又翻,两枚金步摇赫然在手,抵在元仲武、薛瑶英二人咽喉下处,好整以暇望向众人。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英武军众卫卒正欲放箭,却见旁侧一名军将陡然跃出、挡在元载身前,高声叫道:“莫放箭!”
“咣!”
玉簪撞在兜鍪上,力道竟大得出奇,声音宛如铜锣鸣响,震得那军将头脑嗡鸣。虽断作数截,但玉屑飞溅、恰巧落在几个卫卒脸上,竟钉出许多细小的血口来。足见这一簪之威、不输羽箭,倘若当真刺中元载,必是穿颅之祸。
元载却不知其中凶险,冲那军将厉声喝道:“秦炎啸!你敢违抗本官之命?!”
秦炎啸心有余悸,抱拳俯首、压低声音道:“元相,这刘木匠绝非泛泛!断不可激怒于他,闹得鱼死网破。最好先诓得他放松警惕,才好乘隙偷袭、一举击杀……”
元载心中焦躁、面色更是难看至极。沉吟片刻,便又向刘木匠冷声道:“刘木匠,你究竟想老夫如何,才肯放了我二子与妾室?划下道来罢!”
刘木匠抬眸笑道:“元相快人快语,刘某也便开诚布公。只须元相挥刀自裁、以谢枉死怨魂,这对悖逆人伦、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便留下性命又如何?哈哈哈!”
元载听罢,心头顿时涌起一阵恼怒羞愤,忽将博袖一挥,厉声喝道:“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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