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故事是这个小孩儿自己编的？
不是他不信，换谁，谁都不能信吧？
“要不，你再讲一段？”
赵灵书也不用准备，张嘴就来。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下分为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在东胜神洲傲来国，有一座花果山，山上有一块仙石，一天仙石崩裂，从石头中滚出一个卵，这个卵一见风就变成一个石猴……”
“从前，有个姓祝的地主，人称祝院外。他有个女儿，名叫祝英台，不仅美丽大方，还聪敏好学……”
赵灵书一连说了几个开头，由不得贺掌柜不信。
就连刘先生，也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好好好。”贺掌柜拍起小孩子的马屁也毫不手软，“赵小先生，你怕不是那文曲星下凡吧！小小年纪，如此了得！”
孙氏偷偷在桌子底下给赵灵书竖了个大拇指。
看来，她以后不缺故事听了！
菜已经上齐，赵灵书太小了，贺掌柜不好意思劝酒，只能给她夹了一大筷子的菜放进碗里。
“来，赵小先生尝尝这道菜，这可是我家大厨的拿手菜。”
赵灵书吃了一口，点点头，确实不错。
都是肉，好吃！
贺掌柜见赵灵书神色满意，也不敢再小瞧人了，客气的说：“赵小先生，你之前说的，合作的事情？”
赵灵书看着贺掌柜讨好的神色，觉得这个贺掌柜很有前途。
能伸能缩，对她这么一个小孩子也能拉得下身段，是个人才！
赵灵书不喜欢拐弯抹角，直言道：“贺掌柜，我先说说我的条件。”
贺掌柜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灵书正色道：“首先，我讲的这个《西厢记》，每场结束，我要抽取三成利润。”
三成不算多，可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有点多吧？”贺掌柜一脸为难。
刘先生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赵……赵小先生，你这要价有点儿高啊，我在这里当了十年的说书先生，也没敢跟贺掌柜要分成的。”
他们都是按月结算，一个月二百文钱。如果遇到出新书，贺掌柜挣的钱多了，也会好心再多付给他们一些钱。
从来没有听说按场次分成的，还高达三成那么多。
赵灵书反问，“你们得了新故事，需不需要花钱去买？需要多少钱？”
贺掌柜眼神微动。
每次有新出的话本子，都会卖价非常高，还得动用关系才能买到。
多了五六两银子，最少也得将近一两。
如果是这个《西厢记》，估计也得要价五两银子。
要不然，就得等别人家学会了、说完了，大街小巷都知道这个故事以后，他们再说。
那样是不要成本，可也挣不到钱。
古代可没有什么版权，打的就是一个时间战。
时间越久，说的人越多，也就越不值钱了。
赵灵书继续说：“其次，《西厢记》我只讲三遍。但是未来一个月内，你们悦来楼如果讲《西厢记》，我也要提一成的利润。”
贺掌柜很纠结，他既想要这个故事，又觉得按赵灵书说的方式给钱，他自己会赔很多钱。
贺掌柜从来没有跟人这么合作过，一时算不明白账了。
“你容我想想……再想想……”
见贺掌柜的样子，赵灵书反而淡定下来，“贺掌柜，我再说最后一句话。”
“我的故事能挣钱，你给我的钱只是你挣得钱的一部分，我的故事不挣钱，那么，我也带不走什么。不论《西厢记》挣不挣钱，你都不会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