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抱双手的林年忍不住偏开头,露出了fbi监听的表情。
“你他妈的,又要我说,又要笑,你是人啊!”路明非看着林年那司马表情红温了。
“我觉得这只是小事情,谈恋爱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越变越好的过程,不断互相磨合契合,改正一下以前的不良习惯是好事情,要不你从今天开始养成习惯内裤一天一换?实在嫌麻烦不想洗内裤大不了你买点一次性内裤,穿一次丢一条怎么样?”
要么说林年是好兄弟呢?他是真在帮你出谋划策主意,一次性内裤这种点子都能给路明非想出来,家里请什么都没用了。
“唉,主要还是感觉.唉,你懂我意思吗?就是那种感觉,就觉得.唉。”路明非一句话三个唉,蹲在那里猛挠头,让林年怀疑他最近洗澡是不是没洗头发长虱子了。
“就感觉我哪儿都比不上人家,学习成绩也好,平时的生活作风也好,自律程度也好,甚至审美穿搭以及兴趣爱好,我感觉被完爆了啊!”路明非逼逼,“你知道零有多变态吗?她每天早上诺顿馆里稳定第一个起床,准时准点健身房训练打卡,吃饭都精算每一顿的卡路里,跟个机器人一样,哦,我不是说机器人不好,是好的太过头了。而且她穿的衣服啥牌子我都不认识,也不是说买不起什么的,是我压根都没听说过那些牌子,好看的要死,走在她身边我感觉我像是跟她打下手拎包的还有我听说她平时周末放假的时候还会去芝加哥听古典音乐会,老天,她是真的听完全场两三个小时纯接受音乐熏陶的那种,不是我们那种进去拍个照发个instagram和facebook就半场睡着的走过场。还有,她还会跳芭蕾和探戈你知道吗?我去练舞室给她带水的时候,整个练舞室的人都在围观她单人探戈,跳得牛逼的要死,一旁的新生哥们儿都小声跟我说这学姐真牛逼,但可惜不带任何男伴舞玩,也不知道是喜欢女人还是有绑定伴舞学长了.”
路明非絮絮叨叨说了老长一串,全听在耳里的林年也没有说话,任由他把想说的说完,列举出了零的每一个优点,每一个让他自惭形秽的点。不过越是说是具体,林年看他的目光就越是平淡中带着一丝温和,因为看得出来路明非是真的很在意那个女孩。
——这家伙就连零生理期每个月什么时候来,来的时候喝的红姜茶几分甜度以及瑜伽动作做几个每个做几组都摸的清清楚楚,很难说不是早已经上头了。
“我真觉得你们挺搭的。”林年忽然说道。
路明非哑住了,抬头看向林年,大概表情意思是哥们儿你秀逗了?我都快把自己贬低成草履虫了,你来一句草履虫跟白天鹅很配,配当别人随口一嘬的饵料吗?
“当不成王子,当跟班也不错,女王身边总需要一个跟班不是吗?”林年抱着手看着蹲在地上的路明非点评,“谁说跟班不能上位?其他男人看着女王流口水的时候,殊不知跟班才能每天晚上夜谈女王的闺房,脱掉四天不换洗的内裤,和女王卿卿我我,在女王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跟班还躺在留有女王余温余香的被窝里睡得流哈喇子——这种剧情也不错啊。美女配丑男也是一种潮流啊,说不定零就喜欢你这种生活作风吊差,审美兴趣爱好下头的家伙呢。”
路明非被林年的发言震惊到了,但思维敏捷的他下意识就反驳,“那比我更合适的不是大有人在?要你这思路,芬格尔才是零的良配啊!”
“哦,他不行,我之前跟他说了,新闻部但凡发一条搅和你跟零的事情的帖子,我就把他扒光衣服倒吊在英灵殿前的旗杆上。”林年瞅着他说道,“这条赛道上,你绝对是老大,没人跟你竞争。”
“我谢谢你啊。”路明非目瞪口呆。
“别想那么多,市里最大的舞蹈团的领舞还能跟吃猪大肠的司机一起生个孩子呢。”
“唉。”路明非叹了口气。
林年看着蹲在地上发闷的他,好一会儿后说,“你喜欢萤火虫吗?”
“萤火虫?还好吧。”路明非下意识回答。
“你见过萤火虫在不发光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
“呃,没有,我就在日本的那些动漫里看过萤火虫。”这下问到路明非的知识盲点了,他还真没在现实里见过萤火虫。
“不好看,甚至可以说很丑,毕竟是虫子。之前我带苏晓樯去爬山的时候见到了满地的萤火虫,因为还没到晚上所以它们都没发光只是趴在那里,直接吓得她跳到了我的身上让我抱着她下山的。”
“我合理怀疑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跳你身上。”路明非吐槽。
“之后我们晚上吃了夜饭后又上了一次山,萤火虫这种东西只有晚上人眼才能捕捉到它们发光,我们的运气不错,那天天气很好,上山之后到处都是发着亮光的萤火虫,就像星星一样。”
“所以呢?你跟我讲这个故事是喂我狗粮吗?”路明非托着腮看着林年问道。
“不,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苏晓樯在白天的时候看见满地的萤火虫吓得跳我身上让我赶紧带她下山吗?”林年问。
“晚上的时候,她看见那些发光的萤火虫,忽然就不怕那些虫子了,甚至还主动伸手吸引那些萤火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