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险是感染。
这一点我也不能保证,而且是我最没把握的。
我只能给顾阿姊用最好的药。”
善若水并不夸大其词,而是将剖腹产的可行性与可能会有的风险一一道来。
顾元晋陷入了沉思。
他见过善若水解剖尸体,善若水手法之娴熟是那些专门验尸体的官吏也不及的,相信在做坼剖产的技术上没问题。
可是也正如她所说:她保证不了产妇会不会大出血、会不会感染?
可是,她曾制过那么多止血和预防感染的药物,虽然说那些药物主要是用在被刀剑砍伤的将士身上,但被刀剑砍伤与被手术刀割开其实是差不多的伤。
既然那些药物能救回那么多将士的命,按理来说也能救回做坼剖产的产妇。
这样想着,顾元晋下定了决心。
“我与阿母还有云芝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顾阿姊目前的情况不能拖太久,否则对她和腹中胎儿都会造成危险。”
顾元晋沉声答道:“好。”
顾元晋拉着他阿母去了一边商量,梁广坤见善若水大着肚子不方便落座,让人给她搬了椅子过来。
虽然不知道顾云芝会不会答应坼剖产,但善若水坐下后,还是在脑中细细构想坼剖产的每个步骤,可能会遇到的麻烦、以及应对解决的办法。
善若水在这边思考坼剖产手术,另一边的顾元晋也在努力说服他阿母。
“阿母,如果按之前产婆之言只能保大或保小我肯定选择保云芝,可现在县主提出了另一种方案,有可能将大人和小孩都保住,为什么不一试?”
“可是,县主刚才也说了,坼剖产手术有风险。”
“是,但假若云芝失去这个儿子,她以后在梁府会艰难不少。”
顾元晋的阿母没有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