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人连忙将秦执扶起来,被推倒一旁的萧月也迷迷糊糊地起身缩在一边,依旧喃喃自语道:“娘亲,,你别离开我,,娘亲,,”
秦执耳朵发烫,连脸上也热哄哄的,看着几个傻站在一旁的奴才,又愤怒地踹了他们一脚,咬牙切齿地说道:“快去喂药啊!”
杜若一脸惶恐地看着秦执,结结巴巴地说:“公公公,,公子,药,,药刚刚又被我摔碎了。”
秦执简直要被气疯,都怪这个疯女人,要不然哪能出这么多事儿。他笑着对杜若点点头,长吁一口气后说:“下次,你来试药。”
“公,公子,我错了,,我,,我马上再去拿。”杜若见秦执真的来了气,脑筋终于转了,急忙又跑去取药。
杜若走后,余下几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全都挤在一起,跟鹌鹑一样站在秦执身边。
他的气息慢慢平静下来,见萧月还在角落缩着,也终于相信了她试药时的说辞。看来,她是真心想要找到她母亲,不是别有居心为了接近秦家。
没一会儿功夫,杜若便取药回来准备给萧月灌下去。
见杜若几人走近她,自己刚刚被萧月扑倒的画面又浮现眼前,秦执大喊道:“等等。”
几人齐刷刷转过头看向他。
他避开几人目光,清了清嗓子说:“我来喂,免得你们等会儿又摔碎了。真当你们家公子是开药铺的,不知道节省。”
杜若几人连忙回答到:“是。”,便将这瓶好像烫手山芋的解药递给了秦执。
他接过,走过去一把提溜起缩成一团儿的萧月,一只手用力掐住萧月的下颌,雷厉风行地给灌了进去。
“不要,,咳咳,,”她呛了几口,还算顺利地服下了解药。
灌完药后,秦执依旧不放心地用力将萧月的肩膀按住,以防她再伸手抱他。
直到萧月没再说胡话,瞳孔不再涣散,秦执才松手。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问道:“看清我是谁了吗?”
萧月努力眨了眨眼,看清了她眼前的人。
“公子,,,”说罢,她便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秦执单手接住她,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拍着她的脸,“喂,醒醒,醒醒,小药人。”
说是拍,可“啪啪啪”的声音简直像是在扇萧月耳光。
萧月垂垂睁眼,有气无力地说:“我,我没事,公子。”
她真的只是太累太困了,连站都站不住。
秦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毒是解了,有没有后遗症就之后再瞧瞧吧。
“扶她到床上去。”
他将萧月递给下人,转身出了房间。
萧月沾床就睡着了,六晚的疲倦终于在今晚一扫而空。以至于她足足睡到了第二天太阳落山之时才被下人叫醒。
萧月打着呵欠,问送来热水的下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已经辰时了吗?”
“萧月姑娘说笑了,现在已经酉时过了。”那人一边帮她倒着热水,一边说。
“酉时?我睡到了现在?”
“是啊,杜若说萧月姑娘刚试完药,可能需要好好补觉,所以现在才吩咐我来叫姑娘起床。”
“哦,,”萧月点点头,对那人道谢后,便脱了衣服沐浴。
那她今天不用服下解药吗?这药就这样就试完了?
萧月在忐忑不安中洗完了澡,决定穿上衣服出去问问杜若。
来到药房大厅,她看见秦执坐在那里点着灯看书。
听见萧月的脚步声,秦执继续翻着手里的书挖苦她道:“真能睡啊,不知道的,以为你才是主子呢。”
“三公子恕罪,萧月昨晚太困了。”
“感觉怎么样?”
“好像,身体舒服多了。”她试探地回答。
“嗯,昨晚已经给你服下解药了。”他继续翻着手里的书,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原来是这样,多谢三公子。”萧月喜出望外,连声音都带了几分欢喜。
秦执放下手中的书,看向萧月,“不客气,我这药本来就不会死人。”
她点点头与他对视,直觉告诉她,秦执是故意在这里等她的。这么晚了,还看什么书,也不怕把眼睛看瞎。
她的眼睛像是映在湖面的荡漾月光,美丽、无辜,却还带着一丝引诱和蛊惑,勾魂夺魄。
年轻的心最容易被感情俘获,秦执只觉得好像连地面都在晃动。
他不动声色地收好书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给你诊脉,看看你的恢复情况。”
她目送他离开,等他即将迈出药房的时候,叫住了他。
“公子,我,,”
秦执收住脚步,心高高悬起,语气平淡地问:“怎么呢?”
“我睡了一天,有些饿了。”